陆问行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撩拨他、反将他一军,他呛得咳嗽,捂住嘴,趁赵如意替他捶背,准备把桌子上的那些倒霉玩意儿给收敛起来,却不察,赵如意一直留意着他,等他把东西快要收紧袖笼中,又才不紧不慢地牵了出来:
“不是吧,公公,你竟然这么小气,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想着要私藏?”
“赵如意!”
眼见她说的越来越不像个样子,陆问行只觉得自个儿长了二十几年的老脸一朝丢了个干净,他如今就像只秃毛鸡一样愣在这只坏猫跟前由她来回戏弄!
“诶!陆公公,如意两只耳朵都听着呢!”她半蹲着,和陆问行的视线相平。
凑得太近,二人湿热、躁动的呼吸交绕又分开。
陆问行燥热的散了散衣襟,目光顺着她的唇、她的锁骨、她的高耸,继而定在地上:“东西给我!今儿的事儿是个误会,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不舍得用在你身上。”
这好戏都还没开台呢,角儿就先缴械投降、跪地求饶了。
这陆小四可当真是个榆木脑袋,他能开窍她比谁都高兴,眼瞅着就能吃上肉了,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缩回他的般若法塔。可他真行!
陆问行的神经格外纤细,能敏感地捕捉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从前他靠这个避开过不少祸事。
这儿赵如意面容仍是明媚开怀,可陆问行总觉得她还是有些失落的。
该不是生气了吧?也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被喜欢的人骗定然是伤心的。陆问行这会儿也不装模作样了,把手伸进她袖子里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虎口:“真生气了?”
赵如意叹气,想到未来通往“幸福”的路歧长且远,就有点儿丧气,她点头:“对。”
又补充:“真的特别生气。”
陆问行这会儿慌了,关心则乱,露出几分焦急来,早知道刚才他就没别那么矫情,这会儿好了吧,真把他惹生气了。也难怪宫里的人私底下都爱抱怨自己阴阳怪气的,赵如意离他这么近,对她这般好,都会被气着。
看见眼前的霜打茄子,八成又在琢磨该送什么东西给自个儿的某人,赵如意仍心神坚定地□□着陆小四:
“公公,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要怎么赔罪?”
陆问行心思被她猜中,霎时有些下不了台,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跳脚道:“我才没有!”强烈否定后,没过一小会儿,陆问行又小声道:“不过,你如今要是有什么合情合理的要求,咱家还是能勉强答应的。”
赵如意就喜欢他这种别扭劲儿,好像一只猫的爪子搭在她裙角喵咩咩地撒娇一样。
“公公既然这样说,我就提了啊。”
生怕她像上回一样想同一起琢磨黄寡妇和小太监的夜生活,陆问行煞有其事的提醒道:“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