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隐又点了点头,这事情确实不好开口,以无倾的性子,不是扑上来咬死他,就是思维往奇怪的方向拐去。
“哦。”无倾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其实不用凰隐说什么,某人的思维已经往奇怪的方向跑了。
“祸害,其实作为一个断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美人不分男女,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无倾一手搭上凰隐的肩膀,安慰起人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是喜欢男子,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是男子而已。
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凰隐也被刺激成个内伤,忍不住辩解道:“小倾儿,我只是……”
“不用解释,本座懂的,你是怕别人鄙视你,用和本座亲热来打掩护,”无倾抢过话头,一副“本座明白,本座明白”的模样,“看在你救了本座的命的份上,本座勉为其难地就牺牲一下自己。”
听着无倾的“舍己为人”,凰隐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他看上了这么一个不着调子的妖孽,究竟是福是祸?
“恩,祸害,本座走了,不用送!”无倾可不管凰隐怎么了,潇洒地一扬手,她飘然而去……
目送着奔赴餐桌的无倾,凰隐无奈一笑。给他打掩护,这话也就无倾说得出来。她自己在外就是一男女不明的妖孽,这掩护越打就越黑。
不过,无倾没察觉出什么也是一件好事,他就有时间一点点地将她拐进怀中!
一直处在被无倾点名召见而兴奋的凌之鸿从无倾和凰隐纠缠等到她走出偏院,从她走出偏院等到她吃早饭,从她吃早饭等到她吃饭后喝点小酒。终于,在某人酒足饭饱之后,心酸的二货终于见到了她的影子。
“师傅!徒儿好想你!”一见到晃进偏厅的无倾,凌之鸿深情地展开双臂,呼唤着往她冲过去。
无倾脚下一动,精巧地闪开凌二货的熊抱,优雅地坐了下来:“可是你师傅我一点也不想你。”还差点把你给忘了。
“我想着师傅就行!”凌二货说着,然后邀功似地道,“师傅,我这个月每天早晚把您的院子各扫了一次,您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徒儿洗的,擦了桌子二十三张,椅子一百三十六张,花瓶四十五个,刷了马桶五十七个!”
无倾点了点头,状似满意。
凌二货乐了,仿佛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他问道:“师傅,那您是不是可以指导徒儿修炼了?”
无倾又点了点头,反正凌老爷子把二货放这,也是打这个主意。凌二货虽然二百五了点,但还是很可爱的。
“师傅,您就是徒儿的再生父母!是徒儿的天!是徒儿的地!是徒儿……”叽哩呱啦一大片,能拍出来的够恶心的马屁都被凌之鸿给说了个遍,最后归结为一句话,“师傅,徒儿爱你!”
看着依旧淡定的无倾,一个月受命去照看好凌二货,保证他安全的那个墨焰阁部众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突然对自家主子肃然起敬。
受不了凌之鸿的狗腿,那部众插口道:“王爷,你别听他吹牛,他这个月一件好事也没干!”
“喂,你没事拆小爷的台干嘛!”凌之鸿不满地喝了回去,这一月来他也和王府里的人混熟了,老早就打闹在一起,说起话来一点也不拘谨。
“我又没撒谎!”那部众很横着眉毛回了一句,然后向无倾汇报道,“王爷,他这个月弄断了十五把扫把,用坏了二十个搓衣板,擦的桌子中有十四张擦掉了漆,椅子坏了四十八张,花瓶打破三十个,马桶刷坏了五十五个!”
无倾的嘴角抖了抖,桌子椅子扫把什么的她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坏的是搓衣板而不是衣服?
某人思忖了一下,终于确定木头肯定比布料结实,她还不至于这么没常识。
想到这里,无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好,没破没掉色,也没多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痕迹污迹。
看到无倾的动作,那部众马上说道:“王爷,您的衣服可是兄弟们给重新洗了一遍,您尽管放心!”
开玩笑,桌子椅子就罢了,主子的衣物怎么可以乱来?即使凌之鸿小心翼翼,宁可折坏搓衣板也要保证自家师傅衣物的完整性,也不代表他有本事洗干净!
“你这是在抢小爷的功劳!”凌之鸿悲愤地指控道,却在转头面对无倾的时候,他立刻哭丧了脸,“师傅,徒儿不是刷马桶的料啊!”
噗!无倾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家务活没干成,凌二货的语言能力倒是见长啊!
“那你擅长什么?”无倾笑着问道,让凌之鸿这个大少爷去做这些事情,的确有点为难他。
“只要是师傅教的,徒儿一定善长!”凌之鸿信誓旦旦。
“你是什么系的?”无倾问道。
话题跳转得飞快,凌之鸿好一会儿才明白无倾问的是他术力的系别。他心中一喜,也就是说,无倾要教他真本事了?
可是不容他激动完,凌之鸿又泄了气:“师傅,我的天赋还没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