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撇了撇嘴,撒娇似的拖长音调,“好吧,可是我好饿,好饿呀……”
“别急。”景澜淡定道,去抽屉里翻出几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等安安许完愿,就可以吃啦。”
景安听话的双手合十,“希望爸爸明天就会回来见我。”自父亲离开,即使不是父亲的生日,他也每日每夜都想着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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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望爸爸平安归来见澜澜!”早在之前,他就听到父亲这么喊母亲。
“小崽子。”景澜揉了揉他棕黄的头发,然后抱起他来。
现在到她许愿了。
闭上眼,在心中默念一如往昔的祈愿,与儿子一同吹灭蜡烛。
生日快乐,舒尔茨,一度再一度,望你平安。
————
为了协助地面部队的撤退,高空上的战斗愈发频繁,联队也在持续减员,新的飞行员接受一系列的训练后,一大批的陆续从国内送往到前线,分发给各个联队。
在接收了一批新飞行员后,舒尔茨把他们各分三个给第一大队和第三大队,任他们队长自行安排,自己则留下了一个在联队部,由他亲自教导。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眼前还未被战场杀气熏染的少年,稚嫩未脱,跟他一样,拥有一双蓝眼睛。
他想起远在万里之外、许久未见的乖儿子。或许他的乖儿子长大后,也是这番模样。
少年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报告长官,我叫加尔。”
舒尔茨像个慈父一样,替加尔整理了下衣领,“成年了吗?”
“今年十七。”
“噢……真年轻,训练呢?几个月?”
加尔如实回答:“四个月。”
太少了,训练一个合格的飞行员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在已然向末路迈进的德意志第三帝国来说,由于缺乏燃油,飞机训练时间大大缩短,四个月的训练时间已经够长了。
舒尔茨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以前对待那个傻小子丹尼一样的慈父态度:“从现在开始,由我亲自来教导你飞行。”
加尔也跟从前的丹尼一样,对舒尔茨流露出崇拜的目光,他抖擞精神,又敬了一下军礼,这次声音分外高昂,“定不负长官的教导!”
噢,忘了说,那个傻小子丹尼在库尔斯克会战驾驶斯图卡轰炸机进行俯冲轰炸时,被地面高射炮直接命中,坠机后被救援部队及时赶到,虽在野战医院捡回了一条命,可他的右腿已经残了,下半生注定瘸着。
他从此告别了热爱的天空,退出了东线。与战场相比,以一条腿作为代价,不用面临接下来更血腥的战斗,对他来说,也是幸运的。
舒尔茨得知丹尼的消息后,萌生了一种扭曲的想法。或许他也把他一条腿弄残,然后被勒令退回德国本土什么的……
当然,这绝对不行。想法萌生的0。01秒后就被他永久删除在脑海里了。
阵前逃脱,懦夫行为,在绞刑架上死个上百次也不以为过。
为了加强对加尔的教导,舒尔茨让加尔担任自己的僚机。在进入东线战场后,心高气傲的他,一直没有在身边安排一个僚机辅佐。
加尔发挥出他的飞行天赋,每次都很好的协助舒尔茨作战,有时候在舒尔茨不注意时,会独自前去狩猎,战果还颇为丰盛。
眼见加尔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舒尔茨就放飞他了,让他自己大展拳脚。
经过舒尔茨的教导,单飞后的加尔在克里米亚高空大放异彩,另外与他同一天到来的飞行员,有几个在飞行生涯的第一场战斗中已经阵亡了,而他则在联队闯出自己的名号,短短的一个月,很快击落敌机总数量四十架。
舒尔茨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累积不少战果,很快他就破二百五十架的大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