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柘想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否则为什么这么巧合,他就真成了庭槐呢?
可是,这和世界哪有这么善良。就在雪柘以为可以和庭槐长相厮守的时候,她发现庭槐树化了。
和槐树融为一体,身体变了,样貌变了,甚至连记忆也变了。
雪柘无奈过,痛苦过,崩溃过,可唯独没有放弃过。
她用了妖界的禁术。
她盗用了人类的精气。
而且这一用就是五十年,她利用幻术吸引人类,所以每到夜晚,被她豢养的那个小镇都没有人。
人类聚集到她的阵法里,而庭槐就在那里。
她迷惑了人类,迁出无数条线来汲取他们的精力。
起初对庭槐还是有作用的,可是就在前几年就再见不到反应。
雪柘知道,已经到极限了。
看着日渐陌生的庭槐,雪柘知道,她不能任性下去了。
该送他走了,提出他的灵魂,送他该去的地方。
她知道却下不了手,她不敢亲手送她爱的人离开。这也许是她的自私在作祟,想让庭槐留在她身边,哪怕……是作为一棵树。
这种想法曾一度占据她的脑海,但是她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因为她记得庭槐曾经说过:无论天上地下,只要雪柘还是雪柘,他就永远是庭槐,深爱着雪柘的庭槐……
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的雪柘对着那座雪山跪坐在窗户前,她面前的窗沿上放着一截枯死的槐树枝,而她正看着那树枝…
沈羽替她关上了门,也许是刚才的悲伤气氛太浓重,导致沈羽的心也闷闷的。就好像一口气吐不出来,郁结在心口,很难受。
沈羽看了看手中的乾坤囊,又看了一眼被她关上的门,接着她朝着门的方向低声道了声谢就转身离开这里。
雪柘说,她要在这里等庭槐来找她,因为那个约定,所以她要等。
沈羽坐在龟背身上,望着远远水天相接的地方发呆。
&ldo;嗷呜?&rdo;沈漓从布包里爬出来,看着沈羽那张闷闷的脸,对她叫了一声,似乎是在问她怎么了?
沈羽低头看向它,四目相对,沈羽抬手点了点他的脑袋。
&ldo;嗷呜唔&rdo;沈漓上道的往她手心里蹭,亲昵的恨不得把自己都塞到她手里去。
&ldo;昨天雪柘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而要看背后,她说有些人也不能只看他表现出的东西,而要去看他做出来的是什么?&rdo;
沈羽说:&ldo;阿漓,你知道她说的是谁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