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义似乎颇有兴趣:&ldo;刚才就想和你暖暖手,没想到有人不自量力的跳出来领罪受。&rdo;这时,那旁的云湛夫妇摆脱了缠斗的众人狂奔而至。双双跪地关切唤道:&ldo;爹。&rdo;
云湛还未开口,云萧子责备道:&ldo;你们俩个跑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rdo;云湛道:&ldo;可是爹……&rdo;言至此,欲开口的云萧子胸口一阵抽动,嘴角溢出血。
夫妻俩言出心切:&ldo;爹,你的伤真的很重,我们先送你回去吧。&rdo;云萧子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ldo;湛儿,青铃,先把这些官兵解决再说。否则,我到哪里都是一样。&rdo;两人咬着牙重新回到那一大圈人中。
眼看那方的邵将军使金钩钩伤了易叟的手臂,邵将军欣赏了两眼金钩上的血迹。易叟对着手臂上那长达五六寸的血口瞄了一眼,盯着他手中的金钩似在作着计较。
正当邵将军笑着攻来的刹那,身后的胡战道喊道:&ldo;舅老爷,接剑。&rdo;侧身一个倒挂翻身躲过邵将军攻击的易叟接过胡战道扔来的剑,手中有了兵刃,易叟趁着他脚下未稳之际持剑刺去。
他回身反钩住剑锋,易叟手下将剑一横斜间钩中,猛出一道力将剑向前推进。觉出不妙的邵将军,身向后退的同时金钩沿着剑锋一路滑过。
这方斗的难舍难分,再看去仲祺与蔡庄主那方,再次是天脉神功与地冥邪功之间的较量开始。由于曾与陶庄主相对峙过,仲祺心中多少有些眉目,应付的亦算自如。
数十招对搏下来,仲祺已然发觉蔡忠义所使地冥邪功的纯熟度较之陶庄主更胜一筹。你来我往间,仲祺仿似又嗅到了那地狱般的气息。
两人的意识中渐渐已没有了旁人,整个西林处仿佛只有他二人上下左右来去打斗的身影。即使易叟那杀气极重的一剑刺出去也未能使他们有所动摇。
邵将军钩尖相对,一左一右钩住剑锋,两手腕向外使力困住易叟前移的剑尖。见他有意欲毁剑身,易叟反转剑柄,见得剑锋与金钩剧烈的摩擦而产生出了火花。
右手里的金钩虽受此重创,却丝毫未损。只是由于两人此次内力皆用之过猛,易叟抽出的剑身上出现两道几寸余长的刮痕。
易叟斜剑身前:&ldo;邵将军不愧为一方将领,手段毒辣,心思非常人所能企及。&rdo;邵将军回道:&ldo;易老先生过奖了,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改变心意,我可随时接纳。&rdo;
这时的两人,杵在原地显得有些僵直,似在强忍着体内的伤势。易叟心中倒是在意起了他手中的那对金勾,举剑攻去的同时吐出一句:&ldo;不必枉费心机。&rdo;
邵将军伴随着一声回答迎招:&ldo;那本将军也不必再怀惜才之心。&rdo;两人一言不合又是相斗。对拆数十招下来,易叟提剑一挡金钩顺势运气提纵,身盈半空,出双脚而去,袭中邵将军的胸口。
待易叟双脚落地,回剑扫出一道剑气直逼邵将军眉心。速度之快竟让邵将军未及反应,慌乱中举起了一只金钩,听得钩弯处&ldo;叮&rdo;的一声响,剑气虽未触碰到他的眉心,然而邵将军却终负伤倒地,金钩脱手。
一直观战的胡战道长呼一气,易叟倒是并未放松警惕。盯着地上呼吸乱且无序的邵将军,易叟道:&ldo;后晋的人也真的不过如此,你们的皇帝老儿想凭这点本事征服诸国,简直是痴人说梦。&rdo;
邵将军喘着粗气:&ldo;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不到竟在这里棋差一招。&rdo;伸手拿起身前不远的金钩,紧紧凝视着:&ldo;皇上,臣实在有负君之重托,无颜再见君面。&rdo;说话间,将金钩钩进自己的心口。
易叟立于原地凝视了睁眼而去的邵将军,自己的心口一阵颤动,呕出了血。胡战道眼中掠过惊色从地上慢慢站起来到:&ldo;舅老爷,是不是刚才他的金钩缠住你的剑时,你们以内力相搏造成的?&rdo;
他未有言语,只轻轻点了点头。待有所平静,他走至邵将军身边,蹲身将他胸口的金钩从中拽出,也拿起了地上的另一只金钩。翻看了两个来去:&ldo;嗯,这武器当真不错。&rdo;
将金钩收起,揣在怀中,继而,与受伤的胡战道相扶欲回到陈八同身旁。两人一观眼前的态势,朝廷的人所剩无几,还有一些残兵在负隅顽抗。
胡战道叹一气:&ldo;杀伐纷争几时休,只道人绝无迹时。&rdo;易叟的目光则一直在仲祺与蔡忠义身上,眉间不禁微凝:&ldo;这个蔡庄主,把我们骗的好辛苦。&rdo;
在一阵剑劈刀砍中,最后的几名官兵被玉庄主几人摆平。周围人的目光全体投向正打斗的二人身上。
许久,有人问道:&ldo;我看这个蔡庄主的功力好像特别深厚,以我哥的功力能不能胜他?&rdo;闻声便知是奉瑭,他将目光转向梅防知:&ldo;梅大伯,你能不能看出来?&rdo;
梅防知缓缓摇了摇头:&ldo;还很难看出来,蔡忠义的功力确实深厚。可是,依仲祺当日醒来之后的状况来看,他的功力已远超陶先明,如今要与蔡忠义一分高下,实是难辩。&rdo;
玉庄主道:&ldo;他和陶先明的武功既然是一样的,气门必当也会同样。&rdo;仔细观察一番的梅防知并未有所言语,玉庄主似觉出其中另有深意,随之细观二人的交锋。
迎着蔡庄主那熟悉却又有一丝陌生的招式,仲祺忆起之前与陶先明对决时的景象。心中更觉这个蔡忠义比陶先明更擅变化招式,每次也是令他有些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