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听他道谢,促狭地问:“我陷害你的白月光,你不跟我生气?”
贺锦南沉吟片刻,低沉着声音说:“小栀,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夏栀斜睨他问。
贺锦南单手捂在肚腹上,闻言气血翻涌,无奈苦笑,“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才这么说的?虽然你说的也没错,的确是,在爷爷面前,咱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我说的是,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心,是向着你的!”
“呵呵,说得漂亮。”夏栀讥笑,也不想跟他翻旧账,“你别说话了,气若游丝的,我真担心你倒下去,我怎么给你弄家去。”
“可以叫保安。”贺锦南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窗户,“媳妇儿,你不知道吧?其实保安可以开着观光车送咱们回来的。”
“那你不早说,巴巴走了这么远。”夏栀跺着脚问。
贺锦南嘿嘿的一笑,手抓紧她的手,深情的说:“还不是想跟你散散步,这种时候也不多。看你担心我,眼里透出的心疼,我这心真是又难受,又高兴。”
夏栀心尖一颤,抿着嘴,低着头不说话。
贺锦南转头看了她一眼,自嘲地说:“你要不愿意听我说这些,以后我不和你说了。我和你说这些,不是假惺惺,是我心里真的这么想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我以后注意。”
夏栀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酸,又有些涨,看他受伤,她害怕心疼,无一不都表现在了脸上。她知道自己心里对他是什么感觉,投入的真心哪能说没就没。
可她不敢再往前迈一步也是真的,哪怕她知道他现在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哪怕他在极力的弥补,可她心中还是有胆怯,还是迈不过去那道坎儿。
所以,她听了他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回了家,夏栀就大叫着阿姨和蔡姐,一个帮着自己扶贺锦南回房间,一个去冲蜂蜜水。
贺锦南虚弱地躺进床里,加上酒精作用,昏昏欲睡。
夏栀有些累,怕肚子有事,遂对蔡姐说:“你帮他把大衣和鞋袜都脱了吧,我回房间换身衣服,喘口气。”
今晚又惊又吓又累的,此时回来后,神经一放松,她也有些疲软了。
“好,这里有我呢,你快歇着去吧。”
夏栀回了房间,洗漱,换衣,去厨房喝了一杯热牛奶,惊慌的心才缓缓地稳定下来。
“蜂蜜水送过去了?”她问阿姨。
阿姨说:“是,估计小蔡都已经喂完了。”
她又问:“晚上吃得好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下碗面?”
夏栀摸了摸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的肚子,笑着说:“好吧,那就来一碗番茄鸡蛋面吧。”
“你这怀了孕啊,就要多吃,别担心长胖,你长孩子也在长。”阿姨贴心地碎碎念,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这时,蔡姐急匆匆地走进来,对夏栀说:“小栀,你去看看先生,他发烧了。”
“啊?”夏栀一听,急忙朝他房间去。
贺锦南躺在床上,紧闭着眼,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夏栀不用摸他额头,都知道这温度低不了。
“我去找药。”蔡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