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能不来往就不来往,更好。他连忙下车。车门刚关上,迈凯伦就擦着他的身边飞驰而去。唐郁站在路边半晌,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又点进手机银行查看金额,确定到账五万后,瞬间笑开了花。他徒步走到公交站台,准备先去一趟医院。等车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站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想起来,“草,我自己的衣服还在他车上。”那身衣服虽然不值钱,但他也不能成天穿这几万的西装出门,而且他的公交卡、剩下的几十块现金都在那口袋里,新西装里就一部手机。幸亏今天没带其他的证件,要不然肯定全丢了。想了想新到账的五万块,唐郁决定去完医院再去贸易市场奢侈一回,买一身新的。车上的凌景曜接着陆延铭的电话,听他叽叽喳喳说婚礼后面的事。新娘全家当场悔婚,好在两家人当时决定是先婚礼后领证,所以虽然轰轰烈烈的一场婚礼闹剧,但新娘子在法律上还是未婚。而且夏光之前和新娘子相处时总是以“要结婚后才能同房”为由,除了一些点到即止的亲吻拥抱,也没有对新娘子做什么。“你这招狠啊,你是没看到夏光后来的反应,那脸上就没有一点血色,我都怕他想不开。”“他不会想不开,他这个人最怕死。”四年的相处,夏光不了解凌景曜,但凌景曜非常了解前男友。胆小、懦弱、怕死,又极其向往自由。当初如果不是夏光主动,而他想找个固定的干净伴侣,他还真不一定会选他。“也是他活该,跟你这么多年居然都不知道你的底线。不过你那新欢看上去不错,还挺维护你,这个能公开了吗?”提到唐郁,凌景曜扭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不期然地看到放着的购物袋。他停下车,伸手去翻了翻,发现里面有唐郁的旧衣服和公交卡,还有四十三块的零钱。傻逼,自己的东西都不记得带走。他打开窗户,刚想把东西扔出去,就见正在通话的手机又有一个来电。“老太太来电话了。”他又关上窗户。陆延铭立即促狭道:“刚才婚礼的事闹挺大的,她老人家肯定知道了。”“回聊。”凌景曜挂了电话,又接起自家老太太的。“景曜少爷,老夫人说请你现在马上立刻回来一趟。”电话里是老太太贴身的管家阿姨的声音,也是照顾凌景曜长大的人。“知道了。”凌景曜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作为小孙子,凌家二老对凌景曜是溺爱至深,要什么给什么。后来老爷子也去世了,就剩下老太太一个人,更是把这孙子宠的无法无天。要不是还有个亲大哥管着,凌景曜这二世祖指不定就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回到凌家,凌景曜看着老太太穿着一身白色的太极服在院子里正打太极剑,走过去喊了一声,“奶奶。”老太太满头银丝,身形清瘦,但脸上红润,精神矍铄。看到他回来,老太太睨了他一眼,顺手操着宝剑就往他屁股打:“你还知道我是你奶奶,你成天尽给我惹事,惹事,让你找个女朋友你不找,你去人家婚礼上闹,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老太太没使劲儿,但凌景曜装作被打疼了一样,龇牙咧嘴边躲边抽气,“奶奶,骂我别骂自己啊。”老太太瞪他一眼,把剑放下。“奶奶,您也看到了,同性恋骗婚那是损阴德被戳脊梁骨的事,您孙子我注定不可能和女人结婚,您就别再让我相亲结婚了,成吗?”凌景曜又上前,站在老太太身后给她捏肩捶背。老太太哼道:“所以你今天去人家婚礼上闹就是故意闹给我看的。”凌景曜但笑不语。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往里走,又道:“我可以不逼你找女人结婚。”凌景曜一喜,又警惕是不是还有后半句。“但是!”果不其然,老太太回头看他,“也得老老实实找个本分的男人回来。”敢动我的人凌景曜顿时哭笑不得,“奶奶,你怎么不是让我找女人就是找男人。”“你别以为我老了我就什么都不懂,这不管男女,终归都不能乱来。那个叫夏光的辜负了你是他没眼光,但你因为这个就乱来,我饶不了你。”老太太严肃警告。“那您的意思是,我给您找个男孙媳妇儿回来您也不生气了?”“只要是本分不乱来品性好的,我也认了。”老太太一想到他偷偷摸摸跟人谈了四年的恋爱还被甩了也心疼,自家的宝贝孙子一表人才,她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