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星期后,张律师却有些严肃地对凌景曜和唐郁说:“委托人没有求生的欲望,她对我说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要怎么样才能把孩子的抚养权交给唐先生。如果她不肯配合我让我知道更详尽的信息,我就帮不到她。”唐郁急切道:“我能进去吗?”“按规定是不行,但我可以带你进去。”“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凌景曜却阻止了唐郁的举动,“她既然没有求生的欲望,见到你就是她最后一个念头,万一见了你她就没有遗憾,我们就更被动了。”“那孩子呢?”“孩子带不进去,羁押期间,家属原则上是不能见的,更别说是孩子。”凌景曜思索了片刻,“我去。”唐郁愣住,“你去?”“我救过她儿子,怎么说也是个救命恩人。”凌景曜勾起唇角倾身在唐郁唇上落下一吻,“我不会让她死了让你记一辈子,你只能记住我。”唐郁望着眉眼傲然又温柔的男人,心口颤了颤。凌景曜穿着西装,挂着律师事务所的牌子,跟着张律师一起进了看守所,看到了那个憔悴的女人。爱的人“既然知道是自己害了他就要想办法补救。你的补救是什么?自杀?用自己的死来让唐郁愧疚一辈子?”冷漠的声音让童舒兰终于爆发,她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不是!!”凌景曜淡漠反问,“那你不肯配合律师是为什么?你最恨的人已经死了,你是想下去陪他?”童舒兰重重的喘息,她瞪着凌景曜,嘶哑道:“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让我恶心。”“我不出轨不劈腿不滥交、不骗婚不生孩子不欺负女人,爱干净讲卫生,经常还做点慈善,一心一意就爱着一个男人,我恶心在哪儿?”凌景曜从容不迫、面无表情的反驳,“你遭受的伤害只能代表你遇见的同性恋是人渣,不能代表我。我也不想被那种人渣代表。”童舒兰是真的被气的有些喘不过气了,她按着胸口,冷冷看着凌景曜,“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童舒兰,你说祝他幸福都是假的吧?如果你真的想祝福他,就该让自己好好活着,活的踏踏实实,而不是成天想着死,让唐郁活在自责中。”凌景曜冷笑一声,“你要死我也不拦着,反正你也看不到我和唐郁恩爱一辈子。”他说完起身就走,刚到门口还没有按铃,他又扭头看向童舒兰,“童舒兰,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丈夫是个同性恋吗?”童舒兰瞳孔猛地一紧。然而凌景曜已经按铃出去。张律师坐在旁边一个字都没说,都担心凌少爷这一番说辞能让本就求生欲望不强烈的童舒兰直接撞墙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