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咬紧牙关,死死的低着头。
段乐然跟云红叶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她们只当是无意中出手相救,这便打算离开,段乐然更是记着要给萧景曜买药,不想在这耽误时间。
没成想顾帷青忽然目光如炬的看向她们:“姑娘和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段乐然心里窜出来一串问号。
云红叶反应极快:“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俩救了你家侄子,你反而来责怪我们?”
顾帷青怀疑的蹙起眉头,俯身去问小孩儿:“小缘,跟舅舅说,为何你不在院子里玩,是何人带你出去的。”
小缘在顾帷妤的怀里,正嘬着手指头,无辜的睁着眼。顾帷青这么一问,似乎戳到了他的伤心事,指着门口的老人,大哭起来:“他不是我爷爷!他不是我爷爷!”
云红叶冷哼一声:“这还聪慧呢……”
顾帷青敏锐的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态度不佳:“孩子害怕,有几分呆傻也是正常的。”
云红叶不耐烦道:“他嫌糖饼难吃的时候可不怎么呆傻。”
“你!”
段乐然示意云红叶不要再说了。
云红叶与她嘟囔道:“本来就是,我对富贵人家没什么成见,但这小孩浪费食物,实在让人厌恶。觉着不好吃便不要吃,喂猪喂狗都行,但怎么还玩起来了?”
云红叶朝桌子上一指:“你瞧瞧,把糖饼撕了个乱七八糟。”
段乐然的视线往前一探,确实如红叶所说,碟子边上尽是一些饼的碎屑,地上也有些,把好好的饼糟践的不像样。
段乐然本来觉着被冤枉,也不至于发火,好好解释便是。
但看这被浪费的糖饼,华夏儿女珍惜粮食的dna忽然动了起来,怒气冲冲道:“真是后悔!”
顾帷青:“何出此言?”
“救了这么个小纨绔!”段乐然一拂袖,扬着下巴,便要向外走。
但官府的人惯会见风使舵,捕头一听顾帷青怀疑是这女子,便下令叫人把段乐然和云红叶团团围住,二人囚于高大的捕快们之间,如同两只困兽。
云红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撸了袖子要干仗:“怎么着?来硬的?”
段乐然紧抿着唇,朝顾帷青说道:“你凭什么怀疑我二人!”
顾帷青一顿,他刚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无法解释解释这个情况,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才怀疑这两个人,要说实打实的证据,却也没有。
顾帷青气势稍弱:“若是姑娘问心无愧,怎会着急离开!”
“我很忙!”段乐然提高了声音,急出了现代腔,那沉寂多时的系统突然冒头,提示她要保持人设,段乐然咬牙切齿,微笑道:“妾身有要事在身,想尽早离开。”
妾?
顾帷青微微皱眉。
这女子梳的并不是人妻的发髻,更像未出阁的少女,怎会自称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