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艳七并不是非常喜欢他,总觉得有点善良过头。
“徒儿一直觉得。”段乐然道,“虽然不常展现,但王爷的医术也相当了得。他给我号过很多次脉。有时候,府里下人身体出了问题,他也会帮忙。”
“可是。”段乐然将书堆放在腿上,沉吟道,“所谓医者不自医。王爷身中剧毒,却无计可施。想必一定很无奈吧。”
“……”
艳七思索了片刻,接过段乐然的药方:“把锅架起来。”
段乐然听话的支起坩埚,略带惊喜的看向艳七:“师父,您这是……?”
“是什么?”艳七淡淡道,“快,不要消耗为师的耐心。”
“好,徒儿知道了!”
隔了一日,启霄醒来。
萧景曜看他精神尚佳,没有与他多说,想找艳七再确认一下病情,顺便见见段乐然。
行至段乐然房门前,他听到屋内传来了低语声。
“小然,你每天都会戴着这枚簪子吗?”
艳七的问话,让段乐然的动作一滞。
其实,下人给艳七特地腾出了一个房间。但艳七不去,非要跟段乐然睡一个屋子。段乐然无所谓,两个人在小床上挤了一宿。
早晨起来,段乐然脖子有点发僵。
她梳洗完毕,从首饰盒中,拿出了平时最爱的簪子,比比划划。
“是。”段乐然答道,“有机会都会戴。”
陪嫁首饰中,段乐然最喜欢这个簪子。跟萧国的沉稳大气不同,它看起来独有一种异域的美感。
银簪子末尾是镂空的花纹。纹样不是常见的梅花、芙蕖或是桃花。而是繁复的枝叶丛生捧着零星几朵类似于蔷薇似的花朵。
简约的整体,又有复杂精致的、好像蕾丝一样的镂空,让段乐然爱不释手。
艳七摘下簪子,发型保持不住,黑发散落开,披在段乐然的肩上。
艳七道:“以后少带这个。”
段乐然不解:“这是为何。”
艳七将簪子塞进首饰盒最里面,瞄了她一眼:“还想不想炼药。”
“想……”
段乐然只好挑别的簪子,当做发型的固定。
她一边梳头,一边在心里呼唤着系统。
关于艳七欲言又止的态度,她有太多疑惑了。
但系统默不作声,好像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