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觉得王妃这样挺好……”
木一犹豫再三的开口,结果刚刚说出没几个字就被萧景曜凛冽的视线盯着背后起了一阵冷汗。
默默的将剩下的花都吞回肚子里,垂眸行礼,转身离开,一气呵成。
在外等候的启霄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脸色,似是同情又似是幸灾乐祸,“咱们王爷就是口嫌,心里其实比谁都在乎王妃,你又何必多嘴,自讨苦吃。”
“你又知道了?”
木一嫌弃的撇了眼刚刚才因受罚和同伴“对练”的气喘吁吁的启霄。
启霄听到这话反而是眼神一亮,神秘兮兮的凑近他几分,“你有所不知,从陶家回来没多久,王爷就写了封信送去陶家,我猜,那上面定时让陶家送几个王妃喜欢的那个水果。”
“……你哪来的猜测?”
“这还需要猜吗?你没看见王妃当时看见水果被糟蹋时候的那个表情都快哭出来了,王爷肯定心疼死了。”
“本王看你还挺有精神,正好本王见你最近的身手也有所怠惰。木一,监督他,如果他还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就继续训练。”
就在启霄一脸暧昧的八卦之中,身后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不知何时,萧景曜已经出了房门,正靠在柱子上,闲暇以待的看着他,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木一应声,无视启霄的哀嚎,扯着他的后颈离开。
萧景曜回到屋中,看着桌上那两张薄薄的信纸,垂眸拾起,任由火舌将信纸蚕食殆尽。
摇晃不定的火光映照在他的眸中,深处的暗色涌动,似乎连带着火苗一起淹没。
夜色如水,一张内外除了门口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其余都是一片深沉的暗色。
云层将明月隐去大半。
清风微动,月下静谧。
细碎的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
透过微阖的窗棂,隐约能看清寝屋内的摆设,只听得见平缓而悠长的呼吸声。
“睡相真差。”
萧景曜站在床边,有些嫌弃的皱了眉头,却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喃喃出声。
睡梦中的人儿似乎是被梦魇所困,痛苦的皱了眉头,呢喃着支离破碎的梦话。
不自觉的抬手轻轻抚平她那紧皱的眉头,睡梦中的人儿似乎有所察觉,往他手中轻轻蹭了蹭。
萧景曜才如梦初醒,像是被烫了一样,猛的抽回手。
想到木一所说的情报,眸色深处翻涌着着不知名的情绪,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段乐然。
不过是呼吸之间,厚重的云层将月亮彻底遮掩,屋中也再无其他人的踪迹。
只余下脱离了梦魇,睡得香甜的段乐然。
段乐然睁眼的时候外面天色微亮。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段乐然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她依稀记得在梦中被人追杀,周围都是惨叫声和鲜血。
她清楚这是因为这些天所遭遇的事情而导致压力过大形成的梦魇。
但她却无法摆脱。
段乐然下意识摸了摸眉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热而令人安心的触感。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在梦中的时候似乎有人将她拉出了不断循环的梦境,现在回忆起来却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
果然是睡迷糊了吗?
段乐然干脆摇了摇脑袋,将那繁杂的思绪清空。
不管如何,她这是久违的睡了个好觉,该想想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