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阔兰(可怜)!”长舌又开始呜呜起来。她这一抽噎,将这种沉闷打得支离破碎。
我扫视四周,认真分析了当下的形势:张巨基对这具尸体明显不满意,小邋遢又是一脸悲凄之色,估计让他发扬下雷锋风格将自己让出去有点麻烦,让我再回去为人民服务一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清了清嗓子,这效果就和开会一样,就是告诉大家:睡觉的醒醒,玩手机的记得将闪光灯关了,那个首长随行的就不要再在下面掐首长了,我这儿有话要说。
我拍了拍小邋遢的肩膀,安慰他:“小邋遢,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不是有那句话么:自己爽不如让大家一起爽……”
那四个鬼还真给我面子,又发出了一阵阵嘘声。
关键时刻,还是王建刚知道心疼人。就听她和小邋遢一通深入浅出九深一浅地劝导起小邋遢来,是句句到抵到小邋遢的心底。一直将小邋遢劝得感觉自己不奉献自己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恨不得拿根上吊绳自己再死会。
最后,小邋遢长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对张巨基说:“罢了,罢了。这次就算借给你了。算便宜你了,要知道,我还是处男呢。”
我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王建刚,没想到这妮子一转头,让我尴了个尬。
张巨基一听到小邋遢表态,连忙站起身,对着小邋遢连说了几句谢谢,就钻进男尸身体里面。就看到尸体的眼睛一睁开,拔腿就向外跑。看来是想和他老婆分享重生的喜悦了。
“呸!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对着张巨基的背影,我啐了口唾沫。歌德说过:“永恒的女人,引领男人上升。”张巨基的上升,离不开他的女人。
“回来,回来。你现在过去,也上不了床。”还是曹老头知道这句话的真谛。
看着张巨基耷拉着脑袋回来,我有些失落,心里更多的是爽。男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当有一天,你一个丑朋友告诉你他和他漂亮的女朋友分手了,你就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反应了。
张有钱看到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忙着说自己还有公事要办,就先撤了。
王建刚也扭着屁股进了她的屋子,我知道,她心里还肯定很恨我。
在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张巨基时,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将一些事情讲清楚。
“今后你就叫李雷吧。”反正李雷自小我就不喜欢,还有韩梅梅,初中英语课本的绝对主角。我要是喜欢他们,当年英语就不考30多分了,最起码考个重点大学,现在最差也是个猪肉王子。
“不行,不行。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张巨基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看来小时候也没受李雷的迫害。
“那就叫张德率吧,就说是我乡下的堂哥,来大城市看看啥叫汽车。”
“这个名字也太难以形容了。”张巨基又想拒绝。
“你原来的名字还不是一样。张巨基,张巨基,你自己念念。别总是乌鸦落在猪屁股上,净说别个黑。”我没好气地说。
这下子,张巨基没话说了。
“对了,明天我给你办张卡,自己去找墙上的电话办证件。去了就说是我介绍过去的,打八折。账先记到,等什么时候你将你老婆泡到手了,一起还。不过,要算利息。”别忘了,我是个商人。马克思教导我们商人的目的就是追求利益得最大化。
接着,我和张德率(就是张巨基,从现在开始就叫张德率了,自己慢慢捯饬吧)讨论了剩下具体的细节问题。说细节问题,就是关于今后的账目问题和利息的计算方式。
结果就是现在我包吃包住,让他安心地追自己老婆。他什么时候追到手了,连本带利的一起还我。
一进屋,就看到曹老头和个女的在视频。我好奇地看了下显示器,这一看不要紧。真真儿刺瞎了我这双太氪金狗眼:这姑娘穿得很清凉,长得真败火,大热天的多瞅她几眼都赶上喝藿香正气水了,即使凤姐见了她都得叫妈。没想到呀,曹老头的口味这么重,都赶上饥不择食贫不择妻了。
那个女的在视频里看到我和张德率在屋子里晃悠,就问曹老头:“这是你的儿子?”人长得败火吧,眼神还不好。
“是,我命好吧。”在曹老头的眼里,不知道羞耻究竟是什么东西。
“怎么看着和你一点都不像?”那个女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