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林洛软软的头发,特鲁斯至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但谁又知道这位掩藏极深的兽人心中是如何得忐忑呢?刚刚那会儿,面对着林洛一脸平静地表情,一直干站着的他,像是被什么抓挠着一样。心里不断地反问着:该说什么打圆场呢?可是自己的脾气就是这样,被阿爹训了这么久,但从小到大的习惯已经是这样了,怎能说改就改。
干焦急中的特鲁斯张张嘴,但什么话也没抛出口,因为他怕自己一说,林洛又要生气,现在喜怒不定的林洛最难猜了。所以,他一直处在想说又不敢说的矛盾状态下,不过,幸好,林洛开始讲话了。虽然这话题一直是不愿跟林洛说的。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仅仅只是&lso;吱&rso;一声,那也是好的。
一听完特鲁斯那不算是解释的解释,林洛蹙了蹙眉头,疑惑地看了看特鲁斯,越是不说,越是又事瞒着。心里这样想的林洛憋了憋嘴:被瞒着的感觉真不好。
还想追根究底的林洛而后又一想:算了,以特鲁斯这样的个性,若是真要瞒着你,打死他,他也不会说。这个死老虎,臭老虎,怎么性格倔得像头牛!嘀咕完一顿是林洛最终还是自个儿去,慢慢弄清楚,要不,明天去趟阿爹家,直接问问他好了,这样特鲁斯总不会阻拦了吧。越想越觉得这计划有很大的实施可能性,林洛心里点点头,心情由得也变得很好的林洛对还在摸着自己脑袋的特鲁斯,像女王般奴役对方,说:&ldo;特鲁斯,我要洗澡,你去烧水。&rdo;
&ldo;嗯,好。&rdo;一得到指令的特鲁斯屁颠屁颠地去完成林洛给的任务,烧洗澡水去。
坐在木制的大木桶里,温暖的水刚好达到腰际,林洛用一条洁白的毛巾搭在腿上,遮住底下的一片春|光。林洛拿着艾水草在头发上蹂躏着,闻着水草的清香,整个人像是沐浴在精油的芳菲中。
在那儿做着头皮按摩的林洛甩甩一直抬着胳膊变得酸麻的手臂,心里吐槽:&ldo;嘶…真难受。&rdo;甩着胳膊的林洛没有发现手上的艾水草就这么顺着他的动作,一不小心,就甩到脸上,有点黏糊的汁液绿油油的,形成n多个斑斑点点,林洛的脸就像长满了绿色雀斑……
不过,当事人似乎还没发现这件事,继续与不舒服的胳膊作斗争,不断地在揉捏。
在那儿一直在忙紧忙出地提水的特鲁斯终于将一切清理妥当,一进门就见安逸地坐在新制水桶里的林洛,头发杂乱无章地被蹂躏成一团,远看就像顶着一个黑绿色大葱头,还有那&lso;不多不少、刚刚好&rso;的绿色汁液点缀,这哪是地球人,这货明明就是火星人!特鲁斯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憋着脸通红的脸(不过脸太黑,看不出来),往林洛那儿走去。
甩了很久的林洛终于摆脱了那种麻痹的感觉,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阵阵清凉,心里感慨&lso;纯天然,无污染&rso;的东西就是好。刚想感慨要是有人伺候着按摩那该有多好,头上就被轻揉的按摩着。
&ldo;嗯…&rdo;林洛眯起眼,微抬头就看到后面高大的特鲁斯,&ldo;特鲁斯,你来啦。&rdo;顶着个绿色斑点脸,像地主阶级一样享受的林洛对特鲁斯笑得一脸灿烂。
特鲁斯眯了眯眼,咧开嘴角,泄露出心中的笑意,只能说:&ldo;啊,来了。&rdo;
已经低头的某人没有看背后那人的笑,只边享受着特鲁斯的伺候,边感慨:&ldo;特鲁斯,真舒服。&rdo;还是特鲁斯比较专业,你看看这力道,再看看那娴熟的手法,根本就不是自己刚刚那些小打小闹可以比得上。
&ldo;是吗。&rdo;低沉的嗓音缓慢地从喉咙里传出,而声音的主人却只在那儿笑着摇摇头,看着心情愉悦的林洛,心也彻底放下来。看上面往下看着眼前只到腰际的恋人,手指在发间穿过,抚摸着…
像个大老爷们儿似的的林洛背靠着桶壁,摊开双臂搭在边缘上面,一摇一晃,在那儿舒服地享受着特鲁斯的伺候。被抚摸得越来越慵懒的林洛心里无意识地想着:鉴于对方如此&lso;诚心诚意&rso;地服务自己,那点小火气还是就这么算了。晚上要不帮他顺顺毛?一想到这事儿,林洛脑海中的画面立马一变:就见一只大老虎仰躺着,伸展着四肢,露出肚皮上白白的虎毛,眼睛却极不符合老虎该有的威严,水汪汪地望着你。若是轻轻挠着他的下巴,特鲁斯喉间还会发出&lso;咕噜咕噜&rso;的声音,嘴边长长的胡须还会在那儿轻轻地颤动着好有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