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师觉得,那些游牧部落们最近不会有什么异动?”司徒睛问。
微娘笑笑:“只是暂时。如果主导权回到尤章王手里,他迟早还会有什么动作的。而那些违背他的部落,虽说会受惩罚,但和边城的几场战斗在即,暂时记下来日后一起算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司徒大人可以吩咐那些探子多警醒一些,数日内那边必有变动。还有,其实我觉得,趁着他们现在心不齐的时候,如果司徒大人有多余的人手,可以派小股兵士去袭扰离城近的几个小部落,让他们知道一下,边城毕竟不是那么好啃的骨头,也能壮壮兵士们的士气。”
这一次司徒睛虽然带兵回到边城,但损伤惨重,军队的士兵也大受打击,急需要几次胜仗来壮壮声威。
说到这里,微娘想想,觉得在调兵方面,和黄将军面对面商议反更稳妥些,便站起身来。
司徒睛不知何意,只跟在她身后向外走去。
微娘掀开帐帘出去,却没想到帐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她差点儿一头撞上去。
幸好沈杀突地插了进来,揽着她横移几步,站到一边。
微娘转头,这才看到站在那里的竟是金丹凤。
金丹凤看也不看微娘,只盯着司徒睛。
司徒睛当即觉得头疼起来。
微娘看看这两人,只觉两人间气氛古怪,她无心深究,便道:“金参领,若不是有事找我,我先去黄将军那里。”
金丹凤理也不理她,微娘带着沈杀离开。
远处,阴暗中站着的绿水将这两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怎么?司徒睛又去了顾军师那里?”王大平看着地下站着的绿水,反问了一句。
绿水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他来通报消息不是第一次了,开头还有些为难,说不出口。但次数多了,他倒也豁了出去,反正不管怎么说,调戏官长亲眷是死罪。在边城这些年,战场不是没上过,生与死他看得多了。但死也分很多种,在战争中死去,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如果背负着这种名声被处死,他着实不甘心。
他承认他好色,可驻守边城这么多年,大家都是男人,好色又怎么了?怪只怪他运气不好,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娇花般的妹妹,却偏偏是王参领的远房表妹。
罢了,说不定他表现得好,王参领肯将表妹许配给他呢。这样一来,他不但有了娇妻,还和王参领攀上了关系,指不定将来王参领回京城时,会顺便把他也带回去。
到时候还怕不吃香的喝辣的?
一想到这里,那对司徒睛的歉疚之心就越来越淡了。
王大平皱起了眉头:“司徒睛怎么老往顾三思那里跑?他们都谈什么?”
以前黄将军和司徒睛明显防着顾三思和他们,但现在顾三思反倒和边城一系走得近了。
一个娘们唧唧的男人,哪里值得他们看重了?
“大人和军师在帐中谈,小人实在没法贴近了去听,就算那些亲卫兄弟都被小人支走,可军师身边那个护卫的功夫比小人高得多,小人只怕还没走近就会被他发现。”绿水道。
王大平瞪他一眼:“废物!”
绿水额上有冷汗渗出。
王参领不会因为这个就把他的事儿说出去吧?
幸好,王大平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道:“你说,金参领后来也去了军师那里?”
“是的,不过她刚到那里,顾军师就出来了。军师后来去见黄将军,金参领什么也没说,倒一直和司徒大人站着,我看那样子,她应该是去找司徒大人的。”绿水小心翼翼地说。
王大平怒哼一声,心里骂了一句:“JIAN人!”
自己的未婚夫不理,反而去见别的野男人,不是JIAN人是什么?
只是这话是不能在绿水面前说出来的。
“他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