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礼在家里等了许多天,金夏都没有来找过她一次,别扭的两个人,谁也不想主动去搭理谁。
珊礼无数次心痒痒想去找他,又被理智抓了回来,不能去找他的,找了他自己就落了下风了!
因为以前珊礼性子太野,这天去踏坏了别人家的菜园,那天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她早已经变成了村里大人们的公敌,大人们是玩万万不敢让自家孩子和珊礼去学坏的,也就只有金夏敢和她玩。
所以金夏不和她一起,珊礼也就只有和大人玩的份了,可大人那么刻板,珊礼多待一下都不自在,偏偏现在还要一直和爸爸妈妈一起,珊礼想想就生气。
那些乖孩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哪次打架偷菜打鸟不是他们提议的,我只是个替罪羊,他们还觉得自己家孩子多厉害呢!
珊礼心中暗暗不齿,顺带着为那些视她如毒药的大人们惋惜了一阵。
可就算是这样,现在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是事实,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在家里和爸爸妈妈一起等待着春节的到来。
终于在珊礼踩了无处次爸妈的雷区,和妈妈有了无数次脸红脖子粗的摩擦之后,除夕来了。
在珊礼的印象中除夕既是天堂,又是地狱。
她能够在除夕的时候穿上自己觊觎已久的新衣服,但是也必须帮助妈妈做大扫除,每次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珊礼就会像一只炎热的恶犬,恨不得也用舌头来散散热。
每次她像借机逃脱的时候,妈妈都会分毫不差地抓住她的衣领,往后猛的一拉,珊礼就会一个趔趄,滚向妈妈“温暖的”怀抱。
马上又要重复每年必须上演的“舞台剧”了。
珊礼介于妈妈昨晚上“慈爱的”叮嘱,起得很早,一大早便当起了妈妈的奴隶。
往年爸爸回来的很晚,一般都是除夕踩点到家里,疲惫在自爸爸刚踏进来的第一步就挂在脸上,妈妈看着心疼,都会让爸爸先去休息,最后大扫除都是妈妈和她做完的,虽然珊礼累得要死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爸爸这会儿在家里闲了这么久,看着妻女这么累,也加入了大扫除的小队伍中。
珊礼像往常做过的无数次一样,拿了一块小抹布在桌子柜子上抹了起来,兢兢业业一点不敢怠慢。
“珊礼”她听见有人喊她,是爸爸。
她转过头,发现爸爸站在她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珊礼看着爸爸微笑着的脸,摸不着头脑。
这么重要的日子三岁小孩都知道嘛!更何况我也不止三岁啊!
虽然不知道爸爸的用意是什么,珊礼还是回答了“除夕啊!”
“对!”她看见爸爸抬起了手,准备摸她的头,却发现满是灰尘的手不能往女儿头上抹,只能尴尬的放下手,在自己身上抹了两下。
“那你知道为什么除夕叫除夕呢?”
“为什么?”珊礼很给面子的问,
爸爸看着珊礼问道,“你说我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大扫除啊!”珊礼觉得爸爸问的十分多余,这种事情不学无术如她都知道,爸爸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