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并未回应他,胆怯得宛若受了惊的雏鸟。
他出去买了伤药来,回到卧房之时,却见明夜胡乱穿了衣衫缩于墙角,一见他,便怯生生地唤了一声:&ldo;少爷。&rdo;
他行至明夜面前,低身将明夜抱上了床榻,后又去扯明夜下身的衣衫。
明夜陡然反抗起来,却轻易地被他制住了。
他一手扣着明夜的一双手腕子,一手沾取了些伤药,方要探入那处涂抹,却闻得明夜哽咽道:&ldo;很脏的,不要……&rdo;
&ldo;不脏的,你乖些。&rdo;他哄了明夜一句,便已将伤药送了进去。
明夜的身体即刻蜷缩起来,皮肉紧绷。
他为便于上药,不得不强行将明夜的身体展开来。
明夜凝望着他,并未再有半点抵抗。
上罢药,明夜却又跪于床榻上,向他磕头:&ldo;多谢少爷。&rdo;
而后,明夜穿妥衣衫,便出去了。
明夜踉跄着,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他的视线,他却不知该如何挽留。
俩人之间就此僵持,一直到他醉酒的那回,其实说是醉酒,并未彻底醉透。
明夜的挣扎,明夜的抵抗,明夜的泪水……甚至于明夜被迫动情时的神态,他都看了仔细。
他不顾明夜的意愿将明夜占有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明夜力尽昏厥,他都不肯放过明夜,持续着激烈地戳刺。
关于那一日他究竟是何时入眠的,他早已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将转醒的明夜拥入了怀中道:&ldo;我们私奔罢。&rdo;
仅仅两夜的云雨,他便已确认他的身体再也抱不得旁人了,非明夜不可,但留于丞相府,他作为嫡子且是独子,负有为陈家开枝散叶之责,故而他必须要舍弃自己丞相公子的身份。
岂料,这一场私奔竟是害死了明夜。
‐‐是他害死了明夜才对,他的明夜被他亲手害死了。
回京后,他跪于父亲面前,哀求父亲将明夜的尸身还予他,但父亲却毫不松口。
为了要回明夜的尸身,他娶了岑家的二小姐为妻。
论权势,岑家远不及陈家,但因是世家大族,颇有名望,且在朝野有盘根错节的势力,与陈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新婚当夜,父亲依照约定命人将明夜的尸身送来与他。
那尸身已腐烂得只余下零星的腐肉,裸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来。
这是他抱过的身体,但却全无被他抱时的模样,变作了这样一副散发着腐臭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