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楚香帅见多识广,想必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船吧。&rdo;花无暇笑着,他的眼里映着的,正是已经易容的楚留香!
一点红不及多想,手已经扣上了花无暇的咽喉:&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他一生没有朋友,是以有了朋友便是性命相托,而楚留香若是漏了身份,在这里便会有很大的危险。
驼子和麻子都没有动,因为客栈里还有人,船上也还有人,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选择。
花无暇白皙细嫩的脖子被扣在一点红粗糙的手里,一点红杀人无数,现在这无疑是一只能决定花无暇命运的手,决定他是生是死。
花无暇的脸上却仍有笑容:&ldo;其实香帅扮得并不好,现在也只是我知道而已。&rdo;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道:&ldo;在下未曾习武,红兄可以放开了么?&rdo;
一点红放开他,看着他咽喉处的青紫皱眉:&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
花无暇带头往船上走去:&ldo;不是敌人。&rdo;
沙漠行舟
船舱中此时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中原人,却是长得瘴头鼠目,十分伤眼,正是那吴菊轩。另两个中年人锦衣华服,身上虽穿着汉人装束,但发黄而微卷,目深而微碧,显然就是那两个龟兹国的叛臣了。
看到一点红上船,吴菊轩笑道:&ldo;红兄。&rdo;
他的长相虽然让人不敢恭维,但声音却是优雅好听,若不是亲眼看到,任谁也想不到这甘泉般的语声竟是这样一个人发出的。
另两个人也站起来,抱拳笑道:&ldo;壮士辛苦了。&rdo;
花无暇心里有些好笑,一点红的身材高高瘦瘦,又是个杀手,哪里当得起壮士这个称呼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称呼吧,起码在现代我们只能想到烈士或者莽汉。
一阵闲谈后,吴菊轩道:&ldo;不知红兄带来的这两位是何许人也?&rdo;
驼子抢着道:&ldo;咱们和那昏王本没关系,只不过是他花银子请来的,也不知道那昏王已藏到什麽地方去了。&rdo;
吴菊轩笑道:&ldo;哦?不知兄台有何特异之处要让那昏王花银子请呢?&rdo;
驼子道:&ldo;不可说,不可说。&rdo;
花无暇微微一笑:&ldo;红兄捉了他们想必是想要打听出那昏王的行踪吧?&rdo;
一点红道:&ldo;嗯。&rdo;
花无暇道:&ldo;我观红兄风光霁月,必不擅此等左道,吴兄恰是此中高手,不如把人交给他如何?&rdo;
吴菊轩好像没听出话中的讽刺一样,道:&ldo;正是。&rdo;
一点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