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楼里,凤临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酒色迷漓,星眸迷漓。
偶尔盯着酒樽傻傻地笑,却在笑了过后突然冷冽,冷冽之后是一阵的迷茫,迷汇茫过后是苦笑,又是指尖敲桌子似乎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偶尔点点头,紧接着又是摇摇头,最后,气闷地黑沉着一张脸,将整樽酒一饱而尽。
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异常的情况,这让英俊和潇洒两个贴身青衣卫十分的忐忑不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凤临王的示意下不停地把酒满上,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这诡异的状况让他们二人摸不着头脑。
忽然,有那么点机灵的英俊放下掌中的酒壶,微微弯下腰去对着灌着闷酒的凤临王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道:“王爷,就算是灵玉郡主找到江城这里来了,你也没必要喝闷酒解愁吧?依属下看来,这江城也是属于镇南王的管辖范围,灵玉郡主会知道王爷逗留在此地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找上门来想要对王爷好……”
他话还没说完,凤临王腾地站了起来,严凛地喝问:“你说什么?你说灵玉郡主那女人到江城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英俊吓了一大跳,就连一侧不说话的潇洒也吓得赶紧放下掌中的酒壶,一齐单膝跪下道:“属下等是三日前的早上收到消息,灵玉郡主已经从镇南王府出发前来江城。”
“为何你们到现在才告诉本王!?”凤临王怒不可遏。
这世人都知道凤临王纨绔风、流,端得一副好相貌,上至八十岁的老婆婆下至三岁的小女娃无不对他暗中倾慕,就更别提当朝各个大官员府中的千金名媛们了。
偏偏他嗜武成痴,除非是他自己想要,否则他绝对是贱踏纯纯的处、女芳心的最大杀手。
可是,这个灵玉郡主,却是大周朝里远近皆知的最不要脸最彪悍的皇族女子,仗着自己得当朝太后的宠爱,又深得皇上伯伯的呵护,当然还有她的最伟大最护短的镇南王爹爹做靠山,那可是从五岁开始进京见过凤临王一面之后,就一直死缠烂打至今。
如果不是凤临王也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让皇太后皇帝等人不敢随意为他赐婚,否则,只怕灵玉郡主早就抱着圣旨住到他凤临王府里去了。
他虽然不怕灵玉郡主的追求,却也头疼她的执着;她对他的心思,已经是处于极端的霸道占有,不许他跟任何女子有何接触,一旦发现,则对镇南王培养的暗卫对那女子下绝杀令。
他之所以来江城,除了美人楼的花倾心是一个原因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别外的一件事情,他要找一个人,那个人,就在江城。
他本来以为,小小的南锤江城,巴掌块大的地方,顶多只要七天的时间就能将那人找到,可是偏偏这七天都只剩下一天了,那个人却连影都没有见到。
难道那个人不在江城?
不可能的!
这个人,他已经追查了多年,才拿到确确的证据,证明她就在江城,他绝对不会放弃!
因此,在他猛然间听到灵玉郡主已经追到江城来时,才如此悖然大怒。
见他阴晴不定,英俊潇洒暗暗焦心,齐声道:“当时王爷为了那名语闯入芙蓉阁来路不明的女子在忙碌着,属下等有好几次欲提醒王爷有关灵玉郡主之事,却被王爷打断了。”
凤临王忽然觉得脑袋一阵抽痛。
是了,就是三天前的那个晚上,那个像谜一样突然闯入了他的芙蓉阁里来的女子,让他神智不清了好几日,都不知道这几天做的是什么事情,迷迷糊糊的,莫非,那天晚上,她对他下了什么药,他就算再怎么提防,也中招了?
见他身形晃动,掌心抚额,醉态狂暴,英俊和潇洒赶紧站了起来,将他扶到一边躺下,一个赶紧去叫人前来服侍,另一个给他输入内力,借此化去他身上的酒气。
“去,告诉杨林那老头,不管是谁来了,这江城的城门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打开!若是敢违抗本王的命令,叫他提头来见!”
凤临王推开了给他输几力散酒气的英俊,声音沉沉地下了命令。
英俊拱手领命,悄悄地瞟了一眼自家主子。
只见他脸色青黑冷冽,双目深沉,表情高深莫测,哪里还有刚才醉酒的半分疯态,遂放心开门离去。
本着搜寻那名叫“芙蓉”的陌生女子为名目,将这江城翻个底朝天,好找出那个人,只是现在,不光那名叫芙蓉的女子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连那个人的踪迹都丝毫找不到!
平生第一次产生了浓重的挫败感,他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玉石桌面上。
呯地一声闷响,石桌裂开,而他的手骨,却鲜血淋淋。
“王爷,你这是……”带人前来服侍的潇洒刚好见到这一幕,惊骇连连,赶紧命人包扎。
“不用了,随本王即刻到衙门去,把那个姓水的小白脸捕头给本王揍一顿!”
……
自从突发了和凤临王的激、吻事件之后,水流云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关心“问候”,眼色表情全都是对她满满的同情,这让她的心情非常的郁卒,找个借口撇开了搜巡的周小虎几个,偷偷地躲到这城楼上来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