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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ldo;行了，我也不必你再替谁解释了。该交代的话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警长先生，是不是轮到您了？还请您务必告诉我，那个伤害菲利普的混蛋究竟是谁？&rdo;

我咬着羽毛笔的毛，看着语气不善的汗先生，突然有些担心病中的丁鲲到底行不行。

幸好丁鲲还没烧糊涂，他咳嗽着，声音喑哑虚弱，却并不入汗先生的套：&ldo;凶手我自然会明明白白地揪出来。只是在作出判断之前，我还想听听您的证词，汗先生。&rdo;

&ldo;我的证词？&rdo;他冷笑，&ldo;你的意思，就连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一样受你怀疑是么？&rdo;

&ldo;警署查案的惯例罢了，还请您配合。&rdo;

&ldo;……我在房中守着夫人，直到晚餐前才把她叫醒，给她洗了个澡。那时药效还没过，洗澡时少不得溅了水在我身上，所以我也有一套沾湿衣服。但你若用这一个理由疑心我，我可不会承认。&rdo;

&ldo;……那您一直在房间里看着夫人没有出过门么？那夫人中途有醒过吗？&rdo;

&ldo;都没有。&rdo;

&ldo;很遗憾，夫人在昏睡的状态下是无法证明您不在场的。&rdo;

&ldo;……随你们怎么想。但是你不要忘了，我这一双跛脚根本不可能去爬什么树。而且南希也能为我证明，以我母亲的身体状况，是不能去阁楼那种脏兮兮的地方去的。&rdo;

丁鲲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顿，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他捂着胸膛痛苦地咳嗽了起来，呼吸中夹杂地呼哧呼哧的杂音，就连距离老远的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南希医生脸色一变抱着药箱一步跨上前，啪啪地拍他的后背：&ldo;快拿水来！送药用的干净饮用水！&rdo;

我慌忙去拿水壶，一拎却差点闪到手：空的！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ldo;没有水！我对面房间里的水也用完了……&rdo;

管家：&ldo;我去隔壁少爷房间里看看，如果也没有水，就得去二楼……&rdo;

&ldo;麻烦您……&rdo;我话说了一半，衣角就被丁鲲拽住。他涨得通红的脸上透露出惨淡的白，眼中的血丝让他的表情愈发狰狞，让我的心狠狠一揪。

我明白，他此刻宁可自己咳死，也不会愿意让一个嫌疑人离开他的视线。

眼下唯有完全清白的我才能帮他。

&ldo;还是我去吧，塞伯先生。&rdo;

我一边说，一边用力弯了一下膝盖和脚腕。膝盖和踝关节处的绷带在我的暴力之下被顶开，被绑得直挺挺的膝盖终于能自如地打弯。

我咬着牙，拔腿就跑。粗糙的纱布条摩挲着我破损的膝盖，脚踝深处发出钻骨似的酸痛。我顾不上喊疼了，只想着丁鲲还在等着我送水。水！水！水……

菲利普的房间里还真也没有水。我忍不住捂着疼得快炸掉的脚踝，看了一眼窗外不能喝的雨水，恨得太阳穴都跟着突突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