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库克答地飞快,神情有些意外地狠厉,&ldo;我女儿她……非常正常。她只是在跟我闹别扭而已。你们今晚不能动她,否则我也不会叫你们太好过!&rdo;
&ldo;……我们今晚决定是南希医生,你有什么其它想法?&rdo;
他迟疑了一下,道:&ldo;……只要不是小五月,我都听你们的。&rdo;
我见他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劝道:
&ldo;她只是在跟你耍小脾气而已……你不用太担心,会好起来的。&rdo;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ldo;……哦,谢谢。&rdo;
我刻意冷漠地点点头。
他若再这样消沉下去,非让旁人起疑不可。直到见他又恢复了神采,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本以为今夜就要这么顺顺利利的过去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女医生竟有那么大的劲儿。我们几个才张嘴,她就挣扎着惊醒了,然后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一遍飞快地摸出枕头下的木仓来,向我这边突突地扫射过来。
被人拿木仓指着的感觉真的不好过,虽然我们仨也没真正受什么伤,但□□好几次堪堪燎过我的毛的场景,实在太过惊险和混乱。我此刻实在不愿回想。
女医生用床单按着脖子上的伤口,端着木仓在自己熟悉的底盘上跟我们东躲西藏地斗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突然从阴影中跳出来,一个利落地闪避,滚进了被我们挡在身后的小病房中,并飞快地上了锁。
三只狼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昆汀叹气:&ldo;天快亮了,我们得走了。&rdo;
&ldo;就这么饶了她?&rdo;
&ldo;她脖子上那口我咬得不浅,又跟我们熬了这半宿,就算她的医术再高明,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rdo;
……
八声撕裂耳膜的钟响后,我磨磨蹭蹭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摸出奥尼私藏的燕麦片和牛奶,和在一起草草地吞了下去。
八点二十五。时间差不多了。
我抓了抓头,慢慢地往外走。出门前,与昆汀对视了一眼。
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昨晚那个将死未死的女人,浑身上下打理得比新郎还要一丝不苟。一手端着杯子,细细地嗅着冒热气的咖啡。
啧,不愧是&ldo;鬼王酒吞&rdo;,心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