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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水龙略一思考，&ldo;出大事了?&rdo;

他的医院可以做dna鉴定，这素来不算一件大事，既然护士长找上自己，事情自然不简单。

&ldo;嗯，就是昨天的那起案子。&rdo;

护士长说，警方似乎已经确定两名受害者的身份，其中一名是富商张志豪，就是时常出现在八卦周刊上和三流小明星纠缠不清的那个。

另一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普通女学生。

水龙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下来，皱眉看着护士长。护士长顿了顿，&ldo;所以我说事情很麻烦，负责验证的医生不知该怎么处理。&rdo;

死者娜娜的父母对警方的鉴证不满意，要求医院重做。

&ldo;可是，警方那里已经做了鉴证，我们再做……会不会被说是干扰调查?而且，那用来比对的样本是……&rdo;

&ldo;除非见到尸体，否则，没有父母会相信自己的孩子或许已经不在人世。&rdo;水龙轻声道，点点头，答应了这件事情，&ldo;先做，警方那里等他们问起了再说好了。女孩的父母既然敢这样做，自然准备了律师钻空子。&rdo;

护士长一脸佩服，娜娜的父母的确是带着律师来医院的。&ldo;只是，院长您不好奇样本的由来?&rdo;

水龙摇头。没什么可好奇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事件中都有唯利是图之人。正因为如此，才会给律师留下了足够多的空子。

护士长走后，水龙打开关于碎尸案的新闻。

媒体已经知道了受害者是谁，新闻铺天盖地。张志豪和女学生娜娜关系的猜测足以写上十余本狗血小说。盛宴还在进行，却从没有人考虑受害者亲属的心情，娜娜的父母来医院时做了伪装依旧无法逃脱。

顺手关了电脑，水龙有些坐立难安，片刻，他给风龙打了个电话。&ldo;我有事想请你帮帮忙。&rdo;

风龙略有些沉默，许久才问道，&ldo;那起碎尸案?&rdo;

&ldo;嗯。&rdo;

&ldo;你又动恻隐之心了?虽说警方无能，但你也别在一旁假装名侦探柯南。&rdo;

水龙笑了，名侦探柯南这种比喻若是从三年前的风龙的口中说出来，不定他会被吓得发出惨叫。丽兰哥改变了风龙很多。

&ldo;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很可怜。&rdo;

十五岁……

十一年前，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也十五岁。

对这个数字，他有些敏感。

&rdo;有查找的方向吗?&ldo;

&ldo;我要确定了方向，还找你?&rdo;

风龙：&ldo;……&rdo;

&ldo;但我猜想是群氓效应。不过……&rdo;水龙顿了顿。

现在能找到的只是肉泥，可能两三份dna样本就能知道究竟有几名死者，也可能上百份样本也不过是同一名死者。

受害者只是受了重伤还是已经死亡?

不知道。

其中是否混有动物的血肉?

不知道。

最重要的，真的只有两名受害者?

听见这句话，风龙笑了，笑声像是嘲讽，又像是赞叹。&ldo;水龙，很多时候我认为，你才是我们中最黑暗的那一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