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微微点头。
&ldo;看起来很傻,是吗?&rdo;
水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慕斯又要了一杯伏特加,正准备喝,被水龙一把抢了过去。喝不了酒,她只能用手托着头借着酒力和水龙聊天,&ldo;小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自从安德烈的那件事发生后,我才明白,那样的设定一点儿也不傻,人不可能毫无任何理由地去选择做一件事,不是吗?&rdo;
&ldo;人不可能毫无任何理由地去选择做一件事&rdo;?
回味慕斯这句话,水龙微微点头,努力笑了笑。他又看见了那间房间,那间挂着美丽风景油画,精致的珐琅瓷花瓶中永远插着艳丽玫瑰的房间。
那个女人对着他微笑。
恶魔的笑容。
&ldo;人做一件事总是有理由的。&rdo;慕斯的话将他拉了回来。
看着慕斯,水龙头一次庆幸她在他身边,他不至于胡思乱想。&ldo;那位安德烈,就是你的理由?&rdo;
慕斯想了想,点点头。
安德烈那件事发生在十一年前,当时香港的各大报纸都报道了他的事情,但舆论后,什么都不剩。安德烈,曾经那么鲜活的安德烈,眼下不过是警方手中的一份案卷。
幸好,他还在她和粉仔的记忆中。
还在他父亲的心里。
&ldo;他死了吗?&rdo;水龙问得很小心。
慕斯却笑了,&ldo;没有,但是……&rdo;
也和死了无异。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ldo;失踪?&rdo;
慕斯点点头,抢过水龙拿走的那杯伏特加,一口饮下,又想要,水龙阻拦了酒保,替慕斯要了一杯果汁,&ldo;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要喝酒,但酒解不了愁。&rdo;
如若酒能解愁,他早已练就千杯不醉的本事。
&ldo;其实我从幼稚园起就很讨厌警察。&rdo;慕斯玩着伏特加的空杯子,&ldo;那个时候爹地已经是重案组的总督察,就是ada李和周sir很想得到的那个位置。爹地很忙,每天都见不到人。妈咪是护士,也很忙,家里只有我,那个时候,每天对着空荡荡的家,你就会想,如果他们……如果他们……&rdo;
如果爹地和妈咪都是最简单的公务员多好。
但相较妈咪,爹地才是几乎不存在的存在。
那个时候,她很讨厌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