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按了按自己有点酸痛的肩膀,南静仰仰脖子活动了一下自己颈部的肌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
现在这是几点了?
她偏了偏头向墙上的挂钟看去,刚好看到时针正正指向了八点钟的方向。
天啊,现在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南静又是点上指尖轻轻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痛的眼睑,然后才将视线放到了桌子正对面坐着的男人身上。
不,与其说是坐着,更应该说是倚着。
深邃如墨的黑眸浅浅闭起,那纤长的羽睫霎那显得更加细长,本来就俊美的五官轮廓少了三分凌厉,多了两分柔和,唇边似是点点笑意,和平日里看到的那种完美微笑不同的是,那笑意的弧度很浅,但却说不出的真实。
这男人睡着的样子,怎么有种孩子气的感觉?
“好看吗?”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生生把南静吓了一跳。
“不好看!我才没有看你好吗?!”某静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易衡轻笑着睁开了眼,看着那呆兔正满脸通红地坐在自己正对面,心中竟是有种满足的感觉。
满足……是因为看到她吗?
可他明明,很不满足。
如同他们以往的每一个吻一样的不满足,只想要更多,更多。
比如说,把这只凶猛但可爱的兔子拐回家什么的。
楚易衡又是轻轻牵了唇角,眼神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察觉到的温柔,“饿了吗?”
“不饿啊……”南静眼神四处游移着,可偏偏肚子在这时候很不给面子地咕咕的叫了一声。
于是某呆兔羞愧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走吧,先去吃饭,”楚易衡唇角挑着愉快的弧度,回头看到那依然呆呆坐在椅子上的南静,扬了扬眉,“还是说你想先把这些做完再吃?”
“没有没有。”南静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那你这是等我过去抱你下楼?”楚易衡对着她笑得很绅士。
可南静分明能从这人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要么跟上,要么他过来抱走她。
南静只能咽下了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不用”,默默闭上了嘴一副乖巧的模样跟在了男人的身后。
就一顿饭而已,难不成他还能把她给煮熟吃了嘛……
再说,有人请自己吃饭啊,不吃白不吃。
于是某静忽然间就变得特心安特理得地上了车,然后乐呵呵又傻呵呵地跟着男人走进了帝悦酒店的某电梯。
某只呆兔眨了眨晶亮的黑眸。
一下,两下。
然后改成了一个双手护胸的自卫姿势,“我靠,你丫带我来酒店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