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认识路,你不能就这么扔下我!”利齿大队并不在碧城的警察局里,听说是上面特别吩咐建造的特区,而且从来没有公开过。那里有着利齿大队从未公开过的私人生活,超多八卦记者对这群猛男的私生活虎视眈眈,企图靠他们的新闻来拉高自己报社的发行量。
只可惜,至今都没有人找到过。
“是吗?”冷清辉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门外的莫暖暖,淡淡说着。
看着冷清辉的双眼,莫暖暖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恶劣的要死,如果自己不能找到正当理由上他的车,他一定会把自己丢在这……一定!
“等等……等等!你刚刚不是说有两种人可以上你的车吗,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就符合呢!”
“你真要听吗?”冷清辉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宛如墨染的双眉微挑,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要听要听……一定要听!”莫暖暖说着,双手紧紧地攥着副驾驶的车门,似乎生怕之他会趁自己不注意,一脚踩下油门,从自己的面前跑掉一般。
“好……第一种,就是跟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性别限定……男。”冷清辉说着,上下看了她好几眼,似是在确定,她是不是一个穿着女装假装男人的变态一般。
莫暖暖被他看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说了句:“我是女人!货真价实的!”
然而,就在莫暖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冷清辉的眸光微闪,他挑了挑眉,眉眼如画看不出丝毫情绪,“哦,那你似乎不符合第一条了呢……这第二条嘛……”
“第二条,是什么?”
“你确定你要听?”冷清辉看着她,薄唇微抿,似是带了几分为难。
“当然……”莫暖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跟着冷清辉去利齿大队的所在地,利齿大队的所在地不异于机密,昨晚伍百合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提醒过她,说帮她争取到这个名额她已经百般手段用尽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要再骚扰她了,因为她被伍军长押去军队训练了……这相当于就算她想要找伍百合的关系也不可能了……
不能跟冷清辉去他们的总部,自己就相当于再也没办法协助他们办案了!所以,无论第二条规定是什么……她都绝对要爬上他的车!
“着第二种嘛,能坐在这两车里的人……除了我的兄弟,只有一种……”冷清辉说着,仿佛要故意吊她的胃口一般,略略停顿,许久,她听到他缓缓说了四个字。
顿时,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许久,大骂了一句:“流氓!”
而就在她怒不可遏的冲着冷清辉大喊大叫的空当,冷清辉却薄唇微勾,一脚踩下油门,在莫暖暖的面前,飞驰而去,留下一路尘嚣,而莫暖暖则是满脸通红的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许久,呼吸都难以平复。
满脑子都是刚刚冷清辉一字一顿的那四个字。
我、的、女、人!
那分明是流氓才说得出的话来……可为何……
她的心跳,久久也平复不下来……
“死者是碧城财政局的副局长,名下有房产超过三位数,他有一个女儿,一个私生子,妻子在三年前跟他分居,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正让分局的同事在调查死者的银行账户,调查出他最近的财政活动,希望能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利齿大队的汇报调查是在利齿大队总部顶楼的队员办公室里举行,这里是完全按照冷清辉的要求建造的,整整四层的建筑,每层的大小都有三百多平米,一楼是他们的训练场,二楼是浴室和宿舍,三楼才是他们的办公场所。四楼和顶楼则是他们的档案室,还有冷清辉住的私人空间。
“法医的解剖记录刚刚传了过来,跟前三起案件一样,死者出了致命伤之外,在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发现了大小不同的刺入伤,是死者死亡之后形成的,初步判断应该是为了隐藏死者的真正死因。”
“继续。”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的冷清辉眉心微皱,两个字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冷硬。
“跟前三起一样,是压迫气管造成的窒息死,而且……颈骨同样有三根碎裂,如果资料显示没错的话,之前的三个死者,在颈部同样有三根颈骨断裂的法医记录,据我所知如果不是从特种兵,要练成这样精准的手法,至少也需要五年到十年的时间。”
“老大,我们要不要从特种兵这条线索查查看?”
“暂时还不需要,死者的颈部皮肤有没有指纹残留?”好看的白色手指敲打着红木桌面,这样的习惯性小动作代表冷清辉在思考,被询问的人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
会议就这样陷入了沉默,大部分的线索都已经汇报完毕,虽然同样的案子已经整整发生了四起,但是线索依旧是少得可怜,这起案子是在发生第三起的时候移交在他们利齿大队的手上的,刚接到案子的时候,他们就像是接连获胜的小老虎,意气风发,信心满满,但在被害者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而案子却依旧止步不前的时候,他们表面虽然不说,但心底却已经开始有了不安的情绪。
而冷清辉,是置身于这样不安的人群当中,唯一一个还保持着镇定的男人。
当他拿起那张死者现场的尸体照片的时候,每个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们虽然是特种兵出身,但却没见到过几次真正的尸体,曾经执行的任务也不过是远距离狙击,或者是射杀,再就是营救,虽然他们每个人的手上或许都有着几条人命,却没有谁真正意义上接触过尸体。
而当他们每一次亲临犯罪现场,每一次查看那些现场调查照片的时候,曾经死在他们枪口下的人脸便会在脑海里浮现,纵然那些人身上十恶不赦的罪名足以让他们稍感安慰。
但,也不过仅仅是安慰罢了。
“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还戴着结婚戒指。”冷清辉反复查看着那张令他们所有人都感到不舒服的现场照片,许久,缓缓说道。并非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我需要知道这枚婚戒跟他的妻子是不是同一个款式,还有他们分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