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飞快,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直冲冲地就当头迎上去了,倒把马上的人惊得不轻。
领头的急忙打了一个呼哨,喝止住身下战马,嘴里骂着:“你他娘的疯了?”
他身后的几人也是连忙勒住缰绳,跟着站定。
齐胜眼里根本看不到旁的,他只是紧盯着那个被驼在马上的人,直接扑上去,一把薅下来,狠狠掼在地上,上去就打。
马上那人没有防备,被齐胜直接把人抢去了。
他本是恼怒,可一看齐胜那个发疯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此人正是陈志。
他先是回身吩咐一个手下先行回去向侯爷禀报,随即便翻身下马,站在一旁等着。
齐胜连踢带踹,兜头盖脸地招呼,间或还蹲下去狂抽耳光,下脚狠跺。
王二像一个涨了水的皮囊,发出砰砰的响声,夹杂着骨头被踩断的嘎吱声,听得人牙根发酸,后背直冒冷汗。
王二痛的哼出声来。
陈志倒是看得兴致勃勃。
地上的这个身上有点子本事,他抓人也颇费了些手段,没想到这个烧饼小子倒是力气大,虽是野路子,可这拳脚却是实在,是个兵种。
正此时,报信儿的手下回来了,回报说侯爷说知道了,旁的没说。
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陈志摸着下巴想了想,又问手下侯爷可知道烧饼小子打人的事儿?
手下回禀说,他全数告诉侯爷了,侯爷就这么说的。
陈志就明白了:这是让烧饼小子泄泄火撒撒气呢。既是这样,他便不多事了,看着就得,留口气儿人不死就成。
那边厢齐胜打的直喘粗气,手脚也慢下来。
王二却是硬气,除了偶尔闷哼几声,竟没有大声惨叫嘶嚎。
这他娘的……
他越是这样,齐胜便越是生气。
他呼呼喘着气儿,停下手脚,低身上前一把揪住王二的衣领,一把拉起来,低声斥骂:“为甚这样做?你这下贱龌龊的畜生!”
说着狠狠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王二血污满面,眼睛肿的完全睁不开,却还是张开被打掉几颗牙齿的嘴,一边吐着血沫一边含混笑说:“没想到小胜有如此本事,竟找到官兵来抓我。也罢,算我王二认栽。”
说到此处疼的又是直吸凉气。
“你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