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哄小孩子的语气竟让夏凌满腔的怒火毫无用武之地,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瞬间蔫了。
目送着温书回房,夏凌垂头丧气回到房内,一头栽倒在床上,迟迟不愿爬起来。
这一夜,夏凌翻来覆去地总是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在晕晕沉沉之间,又做了一个关于温书的梦。
梦中的温书是高中时候的打扮,一头及耳的短发,些许刘海缀在额前,单纯无害的五官,可爱又甜美。
一看到她,温书似乎想走,被她强留了下来:“不准走。”
她一拉,没使多大的力气,她扑倒在她怀里,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夏凌深嗅了两口,忍不住同她抱怨:“你今天总是不理我。”
梦中的温书异常的乖巧,和她说话时咬字又甜又软,听得她酥了骨头:“那还不是怨你。”
“怨我什么?”她忍不住抱着她。
“谁叫你……拍那种戏。”
“我——”夏凌一时语塞,就听她问:“你当时怎么拍的?”
“你想知道吗?”夏凌一翻身,极快地将温顺的她压在了身下:“我再给你演一遍。”
“……”
被闹钟吵醒时,夏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偏偏身上黏腻得难受,她强忍着困意起了床,眯着眼睛一路摸到浴室。洗澡时,没由来的又想起了昨晚那场梦。
夏凌一下子变精神,几乎是下意识扬着脖子去照浴室里的镜子,颈下的皮肤光洁白皙,水润透亮,根本找不出红痕的痕迹。
她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连个蚊子包都找不见。
“……”她明明记得昨晚温书咬了她一口来着。
看来真是在做梦了,还梦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夏凌盯着镜子里一脸失望的人,叮嘱了声:夏凌你给我争点气!
跟着大队伍前往机场,温书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头上戴着大渔夫帽,踩着小白鞋一路耷拉着头,避免和她对视和交谈,和梦中的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夏凌窝在座位上甩了甩脑袋,强行将视线转向车窗外,不愿再想起那个梦。
她还是现实点比较好。
可夏凌还没现实多久,眼前猛地一个画面,她又被残酷的现实拉回了那个美好到腿软的梦里,彻底出不来了。
过安检时,走在她前面的温书突然摘下了那宽大的帽子,乖巧的背影和梦中的身影交叠,夏凌当场愣住。
她剪头发了?
被王逸催促着如行尸走肉般过了安检。
待夏凌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已经并肩走到了温书身边,双手矜持地绕到身后交握住,不住地余光瞧着她,好奇问:“什么时候剪头发了?”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