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耳听周围没什么动静,便开始观察环境,看看有没有可能逃出去。先是小心的去开门,发现已经锁上了。随后又装模作样的敲了敲墙壁、推了推窗户,没想到窗户居然能拉开,顿时心里一喜。虽然是三楼,但是他完全可以把被套床单撕成布条爬下去。
果然天不亡他!
哼!严老头儿以为一个小小的三楼就能困住他吗?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天真,这么多年的饭真是白吃了。
林潜嘿嘿笑了两声,迅速爬到床上,把被套床单都拽下来,又到处找剪刀或者小刀,未果。想也知道,这里怎么会给他留下作案工具呢。
当然,这也难不住林潜,怎么说他也是个纯爷们,力气还是有的,便顺着被套fèng制的线使劲拉扯。总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撕开了,又把它们都系在一起,然后接在窗帘上,虽然短了点儿,不过也够了。
等天有些黑了,林潜便拉开窗户爬上去,又嘿嘿笑了两声,觉得自己咋这么聪明涅,还知道趁着天黑才行动。之后便顺着自己制造的绳索往下爬,刚爬了两步,就感觉绳索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还听见好像野兽的低吼声。
他赶紧停下,转头往下一看,就见有个巨大的黑影正咬着下面的床单,正试图跳起来咬他屁股呢。
艾玛,藏獒啊!林潜瞬间发出&ldo;嗷&rdo;的一声尖叫,&ldo;噌噌噌&rdo;又爬回来了。
等他爬到窗台上,觉得手软脚也软,再也动不了了。哎呦,吓死人了!差点儿成了藏獒的盘中餐。怪不得老头儿这么放心的把他关在这儿,感情让藏獒看着他呢,还好跑得快。
下面的藏獒眼瞅着到嘴的美味没了,咬着床单泄恨,还冲林潜发出一声声低吼。
林潜不理它,趴在窗台上缓了半天才下来,便把剩下的被套扯回来,毕竟跑不了,看看这东西还能不能接着用。
这时门开了,严正走了进来,看着林潜手里已经变形的类似被套的布料,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写着:你以为我会留着窗户让你跑?你太天真了,这么多年的饭真是白吃了。
林潜:&ldo;……&rdo;丢死人了啊!但是,必须尽量挽回自己的光辉形象。
&ldo;刚看见下面有只藏獒,所以拿床单逗逗它。&rdo;林潜说得轻松。
严正一本正经的问他:&ldo;好玩吗?&rdo;
林潜硬着头皮说:&ldo;还……还行吧!&rdo;
严正点头,只是眼睛里已经含了笑意,&ldo;玩完了就把被套套上吧,毕竟你晚上还得接着用。&rdo;
林潜:&ldo;……&rdo;看着手里抓着的一团破布,上面还沾了藏獒的口水。不行,他绝对用不下去。
严正说完要走,林潜迅速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声泪俱下,&ldo;大爷我错了,我承认自己这么多年的饭白吃了,求您给我换个被套吧。我真错了啊大爷,我再也不敢小看您的智商了!&rdo;
严正:&ldo;……&rdo;所以你刚刚在心里鄙视我缺心眼儿来着?还有,大爷是什么鬼?
严正抖腿想把他甩开,却发现林潜抱得死紧,鼻涕眼泪都蹭到他的西裤上,恶心巴拉的。想使劲把他踢开,却又怕伤了这熊孩子。
他揉了揉太阳穴,本来要看小兔崽子的笑话,结果又失算了。&ldo;好好,我给你换,你快松开。&rdo;为什么总是他在妥协?
林潜迅速爬起来,冲老爷子嘿嘿笑,&ldo;说话算数哦!&rdo;
严正则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林潜扑到大床上哇哇大叫,没想到林爸没舍得把他关起来,却被严爸关起来了,他的命咋这么苦涅!而且现在严航生死不明,呃,也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林潜苦中作乐的想,如果俩人关在一起,还能算是一对苦命鸳鸯,现在却成了……被迫分离的苦命鸳鸯,与牛郎织女肩比肩。
这时传来敲门声,林潜赶紧爬起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了声&ldo;请进&rdo;。
门开了,高个儿警卫端着餐盘进来,后面跟着的黑脸警卫拿了四件套。
高个儿警卫把餐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ldo;林潜同学,先用餐吧。如果想通了,可以打电话,我会马上帮你联络严先生。&rdo;他看见林潜眼睛一亮,又补充道,&ldo;这个电话只能打别墅内线。&rdo;
林潜顿时泄了气,看着餐盘里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还不错的样子,不过他不能在房间里吃饭,这样他永远都会被困在这里。
林潜装作不满的样子,&ldo;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竟然让客人在房间里吃饭,吃完整个房间都是饭味儿,还让人怎么休息?&rdo;他看高个儿警卫似乎有点儿懵逼,大概想不通作为阶下囚居然还嫌东嫌西,又立刻说,&ldo;就算我现在暂时失去自由,那我也是严伯父请来的客人,在这种环境下,我根本没办法想出来提什么条件离开严航。&rdo;
&ldo;可是……&rdo;高个儿警卫有些为难,首长可是说了,不能让林潜离开房间。
&ldo;你看着办吧,如果非让我在房间里吃饭,我就绝食。&rdo;林潜双手抱胸,作出一副绝不妥协的姿态。
高个儿警卫没办法,只好请示严正去了。黑脸警卫则给他换被套、铺床单。林潜本来想自己换,不过看他动作十分迅速,也就懒得吱声了。毕竟要是自己动手,怎么也得半个小时,人家只要5分钟。
之后高个儿警卫回来传话,说他可以去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