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看到迹部之后,她就慢腾腾踱步过去了。
&ldo;不是说过吗,今天不用等我。&rdo;不过连网球部的训练都结束了,她在这里是耽搁了多久啊。
迹部白了她一眼:&ldo;本大爷要是不等,岂不是又会在第二天被取消课间点心?&rdo;这家伙实际上就是个小心眼,他早就看出来了,在被用委婉正当的理由坑了两次之后。
致子接收了这个白眼,没瞪回去:&ldo;你还没评价呢,这次的横幅我写的咋样?&rdo;交流会的内室横幅这个任务被迹部塞给了她,外部宣传条幅是定做的,但挂在礼堂里的是手写的。
&ldo;要说真心话?&rdo;
&ldo;不然呢,又不需要你刻意表扬。&rdo;
&ldo;本大爷只是觉得如果说了真心话可能就直接变成大冒险了……&rdo;还没说完,迹部就接收到了恶狠狠的凝视。
&ldo;骗你的,效果很好,不愧是书法社的社长都推荐的人。不过如果你有空,想学后京极流的话,我教你。&rdo;
&ldo;我当然有空。&rdo;致子忽然道。话脱口而出,她才发现自己的话失去了往日的得体。
这很不好。
见她露出略带懊恼的神色,迹部感觉心情指数又提高了。
&ldo;诶诶,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研究这个……&rdo;致子按熄心里的一丝欣喜,发现了大问题。
迹部一脸无语:&ldo;你为什么觉得本大爷会不知道……&rdo;那被她写疵了的几张明显就是后京极良经的风格,就算被刻意揉皱,他也还看得出嘛。当然,他并没有翻垃圾桶的爱好,纯粹是书法社的几个社员又翻出来看,被他扫过一眼。
致子摊摊手,赶快转移话题:&ldo;水木才多久不在,女网部现在已经又恢复原样了。&rdo;
迹部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她:&ldo;不恢复原样还能怎么,哪个社团会离不开人。&rdo;
&ldo;只是觉得唏嘘,她当初弄了多少改革,连我都有耳闻,可惜现在又都没了。老实说,其中有几项还是很科学的。&rdo;比如食物和项目时间。
&ldo;不考虑实际情况,就算强自推行也只是在做无用功。&rdo;见致子还有些不赞同,迹部冷冷道,&ldo;本大爷都禁止不了他们乱吃东西,她也指望女网部的人听话?&rdo;
&ldo;呃,你该不会明天又要罚慈郎和岳人吧?&rdo;她的错,让迹部又想起来了这茬。
迹部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ldo;心疼地为他们鞠躬……&rdo;
&ldo;她似乎并没有转学或者什么的意思。&rdo;
致子不以为然道:&ldo;信任一旦被破坏,就像揉皱了的纸,无法再……恢复原样。&rdo;
迹部愣了愣,心内了然。
却见她话锋一转,又推翻自己的话:&ldo;不过如果真的这么想,那不妨试试贴上水胶带,再绷到木板上,保证比以前还平整。&rdo;
迹部:&ldo;……&rdo;
致子勾起唇角,眨眨眼。
迹部沉默了一瞬,慢慢道:&ldo;只是会有愿意那样做的人么?一张纸而已,换一张新的又怎样。&rdo;
&ldo;不知道如果水木听到了这句话,会作何感想呢。&rdo;致子有些唏嘘,又带上了幸灾乐祸,&ldo;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普通人不明白,聪明人明白,愚蠢的人就……最明白了。&rdo;
聪明过了头,过分在意这句话,过分强调自己,那就相当于在悬崖上跳舞,可以有危险而惊悚的美感,也可能失足跌下去。
她说的是水木,迹部听出来了。
致子摆摆手:&ldo;明天我是带海棠酥还是翠玉豆糕呢,你说哪个好?&rdo;
&ldo;本大爷又没吃过那个什么翠玉豆糕,怎么给你选。&rdo;迹部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