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团子气的直跺脚:“阿贵!”
“哈哈哈,你还说我。”小顾亭毫不留情的嘲讽回去。
“阿清昨夜着凉了才尿床的。”阿衍硬憋着笑替他解释。
红色团子一脸郁卒:“阿衍哥哥,你别说了。”
——
“阿贵?”
阿清睁着一双迷茫的眼。
“阿贵,是谁?”
阿清只觉只要提到这个名字,他就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就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撞的生疼。
“阿思少爷,您醒啦。”包进端着水盆,一脸笑眯眯的。
阿清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梦里腼腆羞涩的少年,他也是这般憨态可掬。总在无形中让人觉得温暖安心。
“阿思少爷,您怎么啦?”包进一边拧着帕子,一边回头看阿清,只见他呆呆的坐在床上,脸上还有一道睡着时压出来的红痕。
“啊,没,没怎么。对了小包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将军府啊?”
“哦,奴才是五年前被少将军买回来的。”
“五年前?”阿清嘀咕了一句:“那你可知府上有没有一个叫阿贵的仆人?”
“阿贵?”包进歪了歪头:“没听说过。”
“噢……”
顾衍刚踏入房门,便听得阿清有此一问,他脚步猛的一顿,握着玉佩的手又紧了几分。
踏过门槛的一只脚,退了回来,转身离开了。
顾亭见少将军魂不守舍的模样,更加坚定了要找人来收了那小妖精。
“呐,这是桂嬷嬷给你缝的衣裳,少将军说了,这是万寿节进宫那日要穿的。”顾亭将一身红色衣衫摔在阿清跟前,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红色衣服,只有清少爷才配穿,顾亭噘嘴小声嘟囔着。
阿清瞄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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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思少爷,这身衣裳真是太趁您了。”
包进替阿清理了理衣领和衣袖,在腰间束上一条白玉腰带,腰带一侧挂着半块玉佩。
“这……这不是……”梦里那块玉佩?
“啊,这个啊,是少将军吩咐带上的。奴才瞧少将军身上也挂着一条呢。”
阿清摩挲着玉佩,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