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木多,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并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御主,而是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这样一直御主、master的叫着,让我难免怀疑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迪卢木多面上的冷静产生了裂痕,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有些生气了,连忙开口解释道:“不是的,御主……请相信我,我并非是在怀疑你的实力,也绝不是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担心你,我希望你能在后方安全的等待,由我,迪卢木多·奥迪那将圣杯双手奉上!”
只是因为你的骑士道吧?不管怎么说,柏木绝逼不会放弃【划掉】去看这场热闹【划掉】去解救孩子们的机会的,他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迪卢木多,我的确不想怀疑你的所言,然而你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很难相信,你对待我的态度,真的是对待御主的态度么?你对我的态度,比起御主,更像是……”
某只枪兵瞳孔瞬间收缩,握住武器的双手隐隐冒出了汗水,心跳如雷——是要发现了么,自己那龌龊的,可耻的,简直是对御主亵渎的心思……
“对待一个弱者呢。”
枪兵:“……”
他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双手全是汗的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年,是了,御主在这方面,总是有着超乎众人想象的迟钝,没有旁人的提醒,要让他自己发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对他再好,估计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属下对主人应该做的吧?
冷静之后,思维也就清晰了,枪兵脸上带着纵容而又宠溺的微笑说:“我会保护御主的,请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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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就以带来的某种欢乐而言,地球上确实不能少了某种SB。
人不做死就不会死,柏木你这熊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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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兵走后不久,打算去找夫人免得她被言峰绮礼那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禽兽祸害的柏木,便被突然冒出的触手绊了一跤摔了个大马趴,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一大堆触手缠上,面色发青的柏木连忙释放体内的魔力,强大的威压瞬间将触手碾碎成粉末。
触手没了,但触手身上的粘液还在,柏木恶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却也不能因为这点儿粘哒哒的糟糕物就不去救那个人造人夫人……
他抹了一把脸,向着枪声发源地快速跑去,到了那里,刚好看到那个黑衣女人被制服,而夫人已经把手中的细线凝结成一只漂亮的鹰隼,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叫,把言峰绮礼牢牢地绑在树上。
【现在,被绑在树上的言峰绮礼暂时被束缚,你是你要冲出去:
A。斩草除根,杀掉言峰绮礼!
B。护在言峰绮礼身前,大喊:放开我老婆!】
……我还能选别的么?
柏木唰的拿出自己的死亡之镰,然后看着咕噜噜滚到地上的,言峰绮礼的头颅,不可置信地问自己——卧槽,自己真的就这么把fz里的最大BOSS给秒了?这么轻易就秒掉他一定是我杀人的方式不对!
回到现代世界就再也没和人打过架的某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已经完全可以和英灵分。身一较高下了好么!言峰绮礼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一个人类罢了。
惊魂未定的夫人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面色发白,却也知道,在这场圣杯战争,这样的杀戮随处都是,不过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出现罢了,然后她走去扶着舞觅,施展治愈魔法,看着眼前救了他们的少年。
少年面容精致,脸上的表情却像瓷器一样毫无生气,就算刚刚他救了自己,然而眼里反射的光却丝毫看不出什么友善之类的情感……不,与其说没有友善的情感,不如说他连情感都没有更准确。
手上那把突然出现的镰刀反射着冰冷的质感,到现在还没有收起来,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从对方到现在也没有对她们动手这点来看……
治愈魔法施展的已经很吃力了,爱丽斯菲尔不得不停了下来,笑着说:“非常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我知道贸然请求很唐突,轻微……能帮忙把旁边的女士送进医院么?”
夫人果然是正面情感的代言词,难怪她和saber的相性这么好,柏木收起了手中的镰刀,上前把舞弥扛了起来,顺便把夫人夹在腋下问:“你有车吗?”
“有的,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一路上,爱丽斯菲尔已经初步认为少年是个面冷心善的类型,也放开了许多:“我叫爱丽斯菲尔,请问阁下的名字是?”
“柏木。”
历史上从来没有听过叫做柏木的英灵,听名字倒像是东方的历史人物,然而东方那个国家有着自己的魔法师系统,很少与西方的魔法师有什么交流来往,所以她对东方的神话故事也不是很精——她倒没认为柏木是在说谎,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只会隐瞒一部分真相,却从不会说谎。
她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然而到了车上,看到柏木很自然的坐在副驾驶位上,爱丽很为难:“……很抱歉柏桑,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开车了……”
柏木:“……我没有驾驶照,不会开车。”
爱丽斯菲尔的表情瞬间就漂移了——柏木的回答明明那么正常,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