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也举着瓶吧唧两口,夹着水煮花生指着高山说:“我是肺腑之言,句句戳你心吧,不是我说你。。高山,你真活该,一个冰雪聪明的党员同志,这么就那么容易命犯桃花呢?”
“去。。去。什么的文学社长,就会这么个女性的词形容啊,冰雪聪明,想埋汰我是吧?”
“那我换一个词,聪明绝顶,可以吧?不对,是利令智昏,这个词好,符合你们国企高管的描述,呵呵…。”
“你才绝顶,也不看谁先绝,用词水平那么高,当初谁说要带头写小说,都是十几年了吧?你是铁杵磨成针还是要十年磨一剑?”
黄星拽着青啤,摇晃着站起来单手碰了一下高山面前的酒瓶,郑重承诺道:“高山,我不吹牛,三年,不,不用,再一年我就写一部小说,以酒为证。”
酒话连篇,信你个鬼,牛皮没少吹,鸽子没少飞,你吹牛你快乐呗。
“你别对我这事嗤之以鼻,书名我都想好了,真的,叫。。那时花开,写我们三兄弟肝胆相照,情同手足的感情;写阿荣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伟业;写高总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入仕途的荣光,当然现在还有了点风花雪夜的故事。总之写我们这几个人这些个年,起起伏伏,坚韧不拔,努力拼搏的奋斗过程。”
“那时花开,哦。。对,我想起来了,毕业聚餐时你不是提过这个书名嘛,难不成是酝酿了十年大作啊。”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不知道创作和创业一样难吗?把酒干了,一点都不尊重我的宏伟目标。”
黄星拿起刚上桌热乎的羊肉串,撸了一口继续瞎掰着:“别把话题扯远了,我说你事情都闹成这样了,怎么还有脸、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呢,你真的要回去好好检讨,面壁思过,和林丽好好道歉,跪搓衣板,洗一个月内衣裤。”
“这如果能解决问题,我洗一年内衣裤,还有那边怎么办?”
“你说那个大着肚子的初恋吧,你还想和她纠缠不休,藕断丝连?一刀两断、快刀剪乱麻!”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没解决根本问题嘛,肚子里的怎么办?”
高山说着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一小瓶青啤三两下就见底了。
黄星忿忿不平的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质问道:“还有什么选择嘛,打掉呗,你真还要家里红旗不倒,家外红旗飘飘啊,老高,高总,你认真回答我,你是不是觉得林丽现在没生以后就生不出来是吧?想留下那个什么珊的肚子里的给你们高家传宗接代啊?”
“讲什么话呢,你怼我是意犹未尽,没完没了是吧?是我愿意吗?”
高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说:“我也想快刀斩乱麻啊,关键人家不愿意啊,反反复复的,你说我又不能强拉着她去医院做了,本来想着你这个事后诸葛能给我出主意,好让我能云开雾散,你倒好尽是数落和馊主意。”
说完他又拿起开瓶器,“澎”的一声,又是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黄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突发事件,没有经验哪有什么良策啊。
骂完一通后拿了一羊肉串递给高山,不知道是喝急了还是喝多了,有点口齿不清地说:“别。。别干喝了,先吃个。。吃个串,要不你学学人家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你和你家那位也杯酒释前嫌呗。”
高山白了他一眼,嘟哝着:“什么乱七八糟馊主意,能一样吗?”
“行,这事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建议,你小子还是自个儿认真想想,痛定思痛,俺力微体重负,言轻莫劝人,该怎么处理自己想明白,三思而后行。”
一个晚上尽是瞎侃,啥也没解决,黄星酒足饭饱走后,高山一个人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像个做错的孩子有家不敢回。
天桥上,一位年轻的小姐姐拖着一个大包行李行色匆匆,被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挡住了前进的道路,小姐姐口出不逊地抱怨道:“别挡着我,老太婆。”
老太太转身,大量了一番小姐姐,轻蔑地口吐芬芳回敬道:“我老太婆,怎么说我也年轻过,你漂亮过吗?”
一个无理霸道一个尖酸刻薄,又是一场人间闹剧。
地下隧道里,流浪歌手依然还在唱着那首汪峰的“春天里”。
嘶哑的歌声,在长长的隧道里回荡着,像故人一样娓娓道来一段凄美的往事。
高山触景生情,神情莫落,唏嘘人生如歌,唱不尽的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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