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说,昭阳的声音越低,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做你男朋友。……你也做我男朋友。”
一个字一个字,轻轻痒痒,搔进简星的心里。
简星靠回去,重新把他紧紧环住,头更低,凑得更近,“那,前辈,我想吻你,可以吗?”
昭阳一张脸烫得不行,恨不能把整颗脑袋埋进满天星里,权当世上查无此人。
简星偏要贴向他,热气一口一口喷向他烧红的耳朵尖,“可以吗?”
“前辈不答应的话,就算了。”简星忽又退开。
昭阳陡地迈前一步,微微踮脚,抬手抓上简星胳膊,稳住重心,仰起脸,主动堵上简星的唇。
他总是忘了一件事。他是前辈,简星是个比他还小五岁的小年轻,被个小孩儿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有点丢脸。
不就是没有经验吗。一回生,两回熟,他也能学的。
简星却经不起这样的撩拨,柔软的触感覆上双唇,他愣了半秒,右手揽到昭阳腰后,昭阳被简星压得连连后退,臀部一下子撞上岛台,慌乱中随手把那束满天星搁到一边,简星左手再次撑住台沿,将昭阳箍在怀里。
昭阳那个吻只停留在表面,是一次大张旗鼓的虚张声势,简星反守为攻,直接撬开昭阳的唇,娴熟地伸进舌头,长驱直入,风卷残云,侵占一空。
这是昭阳第三次和简星接吻,却已能从简星的吻里分辨出他的情绪。激进的,温柔的,试探的,留恋的……或是,带着某种诉求的。
危险的气息。真正的危险。就算没经历过,这也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尽管狂野,昭阳却感受得到,简星在极力克制。
昭阳觉得自己应该喊停。进展太快了,他脑子有点不清醒。
可他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只能微张着嘴,用尽全部力气去呼吸,感受着简星柔软的舌尖舔过他的肌肤,腿已经软了,全靠简星的手和身后的岛台撑着。
简星却还要问他问题。
“前辈,可以脱你的衣服吗?”
“……嗯……”
“可以吗?”
“可……可以……”
“前辈,可以解你的皮带吗?”
“可以……”
“前辈,可以脱你的内裤吗?”
“嗯……”
“前辈?”
“可以……”
“前辈,我想摸你那里……可以吗?”
昭阳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快被简星就地扒光了,岛台光滑的石板变得冰凉,灿烂的满天星静静地躺在一旁,见证这一切,正对着简星背后的那面墙有一面落地全身镜,将这幅景象一览无余,昭阳羞耻地避开目光,揪着简星扣子全开的衬衫,抵着他的胸膛,极轻极轻地应一声,“……可以。”
简星还不放过他,抚上他雪白的背,手指沾上他黏腻的汗珠,“前辈,我想和你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