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霍成殇的质问,在所有路都被封上的时候,她能做到的且只能做到的也只剩下哑言。
自然她的反应也全部落在霍成殇的眼里,他崩溃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低沉暗哑,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自嘲。
他说:“我可真傻,那时候很多人都说你动机不纯,可我就像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傻不愣登的相信着你,沉迷于你的小动作中,就像个看戏的傻子一样,你说对吗裴淮仁?”
裴淮仁要开口,脖子上的手骤然加紧了力道,硬是说不出来,连摇头也做不到,只能维持正面的姿势看着她。
他掐着她的脖子,却在期待她能给他回应。
“现在好好想想其实你早就告诉我答案了,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也从来只是说裴淮仁,确实那天是裴淮仁与我成婚,攻城的是西洲五公主,大将军,身份戏码被你玩的如此之好,在下佩服不已。”
霍成殇一边说,内心里的汹涌澎湃何尝不是掀起巨浪将他淹没,他知道事已至此,早已经没有用了,完全没有意义。
可是叫他什么也不做,何尝不是对内心的谴责,他现在做的就是对的吗,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在他陷入迷茫时是手腕的嘎吱声令他回了神,原本掐着裴淮仁脖子的手被她给掰开了。
说上来,他一直都是对方的手下败将,一次也没有赢过,不管是在哪些方面上从来都是如此。
霍成殇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刀,恰时窗外一道闪电骤然劈下,紧随其后就是一阵瓢泼大雨,天很快就昏沉了下来。
在经历过一系列动作之后,左胳膊早已感受不到痛楚了,右手握着长刀,雪白的长刀上此刻流淌着裴淮仁的血液,一滴又一滴顺着刀刃流了下去。
原来这家伙的血是红色的。
霍成殇想着手腕一转,长刀顺着他的姿势,冰冷的刀刃紧紧贴在冰冷的肌肤上。
“霍成殇,你在干什么!”
看见眼前一幕,她的呼吸差点停止,按耐住跳动不停的胸腔,缓缓地伸出手,压抑着自己面对死亡的恐惧,她承认她真的害怕了:“把刀放下,你恨我就冲我来,你这样做对得起被我毁灭的家和亲人吗!”
面对裴淮仁的反应,霍成殇却像是看见了有意思的东西,甚至是为了看清楚而有意无意地歪了歪头,因为他的动作锋利的刀刃刺破了柔软的肌肤,一抹赤色液体缓缓流了下来,浸湿了衣领。
裴淮仁当即是不敢动了。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说这话的时候裴淮仁甚至是笑着说的,“原来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啊。”
与其说是说,不如说是在感叹着。
他看着女人脖颈狰狞的掐痕,以及血流如注的肩膀,这种关节要是不好好治疗可是非常难办的。
只是现在的他还有什么立场跟眼前这人说这些,应该是没有了。
这种爱恋,不都不能称之为爱恋的东西只要有过一次就不用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