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野只是听了个大概其,夏然说需要三十块钱,他急忙到附近邮政给她打了钱,第二天下午,夏然就做长途班车到这里了。
“你饿坏了?”
凌朔野倒水给她,夏然何止是饿坏了,简直是饥寒交迫,她捋顺了袖口,凌朔野这才看到夏然的衣服已经很破旧了,有不少毛疙瘩。
他不忍心继续看这个可怜女孩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年前,”还没说话,夏然就哭啼起来,凌朔野抓了纸巾丢给了她,夏然哭的比刚刚还伤痛了,“我爸找了媒婆,把我介绍给了城里头当保安的唐永龙,唐永龙是唐叔叔的儿子,我稀里糊涂就嫁出去了,哪里知道当天晚上他要脱我衣服。”
“脱衣服?”
凌朔野面颊微微发红。
尴尬的抓了茶杯喝一口。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他多想要告诉小丫头,新婚之夜是会……但作为表哥,他这个角色怎么给小女孩科普这个啊。
在那个时代,十八九岁的姑娘结婚的比较多,都是稀里糊涂这么过去的。
说到这里,夏然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呜呜呜的哭着,“他说要和我生孩子,我要不是家里拿了他三百块的彩礼钱,我真的要走了,怎么就这么别扭的生活在一起,最近他出去就喝酒,回来就教训我,你看看我这里。”
说到这里,夏然指了指自己眼角下的伤口。
那伤口是用都钝器给击打的。
“这个伤,”凌朔野拧着眉毛,攥着拳头,似乎恨不得将肇事者给弄死,“前面一点点是眼睛,后面一点点是太阳穴,他可真下得去手。”
“还有这里,这里呢。”
表妹将袖子拉起来,顿时出现了一片可怕的淤青。
紧跟着,小妹还准备卷起来毛衣给凌朔野看。
凌朔野急忙示意不用了,又道:“你告诉家里人啊,让他们给你主持公道。”
“我给我爹爹说了,我爸那死脑筋,他说什么?他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让我忍受着就好了,这就是我的结果啊,我要是不逃走,过几天我就被弄死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啊,呜呜呜。”
夏然心有余悸。
现在都不敢睡觉了。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唐永龙,他就这么凶巴巴的靠近,用力撕扯她的衣服,然后两人就要干架。
表妹夏然是村里头的村花,但力量也不小,每一次干仗两人几乎是工力悉敌,谁也讨不到便宜去,她总说唐某人将自己怎么怎么样了,但实际上唐永龙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对于表妹这痛苦的经历,凌朔野只能施以援手。
“快吃吧,钱不够就给我说。”
他将钞票送到了小妹手边,“对了,出门在外,财不外露啊,不要让人盯上就不好了,最近你也好好儿休息休息,我这边想办法给你安排工作。”
听到这里,夏然开心极了。
但眼里却分明噙着泪花。
“表哥,”她慌忙伸手擦眼睛,但那眼泪却更汹涌了,“你就说说看,这得亏是还能投奔你,不然我岂不是被折磨死了我,呜呜呜。”
“好了,快吃。”
她是吃饱喝足了。
但凌朔野却没什么胃口。
从小面馆出来,凌朔野提溜了大包小包跟在背后,两人到了房屋中介那边。
“我要一居室就好了,合租的也可以。”夏然唯恐给凌朔野添麻烦,所以怎么简便怎么来。
倒是凌朔野,将一切都考虑的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