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又成功地把屏幽刚刚跳稳的小心肝,给激活了。九岁就大婚?还能再变态一些不?
云将军也是一愣,君无戏言,这个疯癫王爷更是不敢得罪的,可是要让他嫁九岁的女儿,似乎也是太难为人了,这个女儿,从根本上说自己亏欠很多,还真不愿意这么小就把她嫁给捉摸不定的寒王爷。于是沉声道:“寒王爷,按理说,皇上已经赐婚,王爷可随时迎娶,可一是屏幽还年幼,的确不适合过早嫁娶,二是长幼有序,她尚有四个姐姐未曾出嫁,若屏幽先嫁人,情理上是说不通的,你看……”
寒王爷赌气地一扯身旁的树枝,仿佛刚才英勇抓敌的人根本不是他,此时却满是幼稚与孩子气,气呼呼地道:“我不管,今天我就是来提亲的,她破坏了那么多菊花,我是替菊花仙子们惩罚她的,我罚她每天都要亲自养那些菊花,直到我满意为止!况且父皇都允许我随时提亲,云将军你想抗旨么?”
一直未出声的屏幽,看见自己的这个爹爹,也不是真的不疼她,至少刚才的几句话,证明他还是在乎这个女儿的,心中也就舒服了一点儿,也许爹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看着云将军的为难的模样,和寒王爷的无赖德行,屏幽直视着寒王爷的双眸道:“想娶我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条件,你能否办到?如若办不到,那就等过几年你长大了再说!”屏幽说着,还用眼睛鄙夷的注视着寒王爷。
寒王爷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负气地看着屏幽,争辩道:“你说话算数!是何条件尽管提!”。
屏幽眼珠一转,想起前世时曾看过的最牛的彩礼,剽窃一下吧,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你听好了,办不到我可不嫁!管家,找纸笔,记录一下,省得寒王爷贵人多忘事!”
管家闻声赶紧寻来纸笔,在旁边的石桌之上记录。
屏幽操着清脆悦耳的童音道:
“四匹绸缎做凤裙,粉白黄绿四色新;
东至东海红芍药,南至南海牡丹根;
西至西海灵芝草,北至北海老人参;
八尺高的珊瑚树,金蝶玉碗翡翠盆;
水晶帐子玛瑙枕,磨盘大的老龙鳞;
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云;
五两火苗六两气,七两烟八两琴音;
火烧龙须三两六,楼粗牛毛要三根;
雄鸡下蛋要八个,雪花晒干要二斤;
茶盘大的金刚钻,天鹅羽毛织毛巾;
蚂螂翅膀红大袄,蝴蝶翅膀织罗裙;
天大一块梳头镜,地大一块洗脸盆;
云家王府八里地,金砖铺地三寸深;
一步一个摇钱树,两步一个聚宝盆;
摇钱树上栓金马,聚宝盆内站金人;
金人身高一丈二,不要铜铁全要金。”
管家记完五小姐的彩礼单,额头上已是汗意涔涔,不是累的,是被吓的,还闻所未闻要如此彩礼的?
云将军也是被吓了一跳,心想屏幽哪里来的说辞,还合辙押韵的?
“就这些?还有么?”寒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