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听到我的肚子咕咕叫,他们两个才从那种粉红气泡的氛围中醒了过来,一起看着我。
被他们用这样热烈的眼神看着,我也只能渐渐醒过来了。
一边捂着肚子,我一边喊着:&ldo;好饿,饿死了,有没有吃的。&rdo;
就看见阿斗拍了拍林森的手臂,跟他说:&ldo;你先去收拾收拾那些内脏,然后拿过来一起煮,我们一起吃吧。&rdo;
你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
你相信,我都不会相信!
可是,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只能讪讪地看着那个临走之前还特别看了我一眼的林森,假装自己很无辜,用眼神告诉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斗做菜的实在不敢恭维。
他做的是纯粹的杂煮,就是把肉切成大小不一的块状,然后把那些羊肠,羊肝什么的都随便切切,打算放到一起煮。
我看他把东西切好,却没有盐的时候,第一反应是:&ldo;盐呢?&rdo;
他有些怨念地看了看我,似乎对我这个疑问有所不满,很是不高兴地回了我一句:&ldo;没有。&rdo;
我看看那些散发着膻味的羊肉和羊内脏,都有些头晕,也没理他那一副怨妇脸的表情,又问:&ldo;那么生姜?大蒜?辣椒?&rdo;
这些都没有,你煮出来那肉该多膻啊?
这是羊肉啊,又不是猪肉,就算是猪肉也没有用白水煮一煮就能吃的道理啊,至少我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看看眼前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办法。
于是,我挤开了霸占着那个火塘和那块明显是砧板的石板的阿斗,简直就有些愤怒:&ldo;你来这儿多久了?&rdo;
阿斗显然是没听出我的意思,居然很老实地回答我:&ldo;三年了……&rdo;
三年,靠,三年你都能不吃盐也不去找任何发展生活的东西来用,我才真是要佩服你!
一边有些鄙视地看了看他,换得他一个委屈又羞愧的眼神,另一边,我就开始举刀剁那些内脏。
虽然说是剁,不过他这把石刀还真够钝的,别说和我最近做出来的青铜刀没法儿比,就连罗雷给我做的石刀和那个仔细地削地非常尖利的铁木刀都没法儿比。
光是把那些内脏尽量剁地细碎一点,也花了我大概有二十来分钟,也让我忽然有些明白,那个比我个子还小,一看就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阿斗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个剁碎一点。
剁好了内脏,看看他这个帐篷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只有一个长长的上面还有三个眼的竹管。
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拿过来,准备用来灌血肠。
阿斗起先还是眼带着佩服地看着我,可是,在我开始用那根竹管灌血肠的时候,他似乎就有些急了:&ldo;哎,那是我的笛子!&rdo;
我怎么看,也不觉得这玩意儿是笛子,于是也有些鄙视:&ldo;长笛只有三个孔?&rdo;
其实我这意思只是告诉他,这玩意儿不是长笛。可是阿斗这家伙居然红了眼:&ldo;这是林森送给我的长笛,他不太会做手工,钻孔的时候总把竹子挤破,这还是他好不容易才做好的……&rdo;
原来不经意间竟然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来做柴火工具,其实我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事到如今,用了也用了,我也没办法,只好看着他:&ldo;额,可是我要用工具做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