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邱继炎却稳稳地拉住了他,沉声道,&ldo;让他说!&rdo;
何奇看着邱岳白被邱继炎拉住后,稳了稳心神,才又接着说道,&ldo;瞧瞧,岳白着急了不是,你也是的,这么大个男人,敢做就要敢当,不就是喝点酒,和几个男人在床上鬼混了吗,你又不是女的,吃不了多大的亏,连我都不嫌弃你,老太太他们这么开明,还能在乎这点事吗?老太太,我这手机里有好多您宝贝儿子跟别人上床的照片,您要有兴趣,我可以让您欣赏欣赏。&rdo;
邱岳白一张脸被气得像纸一样的白,他顾不上去和何奇理论,急忙去看母亲的脸色,生怕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来。
在座的诸人听到何奇的这番话,除了邱岳凡和邱继炎以外,无不大惊失色,丁老夫人的嘴唇上下颤抖着、哆嗦着,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那脸色也和邱岳白一样,白得疹人。
邱继炎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ldo;二叔,到这会儿,算上那个项目的专利泄密,加上何奇手里的东西,你的底牌,是不是也亮得差不多了?说吧,你想要什么?邱氏的股权和总裁的位置吗&rdo;
邱岳凡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他微微一笑,&ldo;邱总才是最明白的人,这话听着有点意思,好,我也不想再跟你们兜圈子了。&rdo;
他始终带着笑意的面色忽然一变,&ldo;老太太、继炎,各位,三十五年了,我邱岳凡选择到邱家三十五年纪念日这一天,是想跟大家做一笔交易。&rdo;
&ldo;老太太,我知道在您心里头有两块心尖上的肉,一个是岳白,一个是继炎。当然,我知道您的为人,和邱氏比起来,这两块肉加起来也不一定赶得上它的份量。&rdo;
&ldo;所以,我想告诉您,您老儿子的所作所为,恐怕是要在邱氏的身上割上一刀了。他搞同性恋的事,再加上和几个男人一起上床的照片和视频,如果扔到网上和商圈里,邱氏的股价会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我想你们心里都有数。&rdo;
&ldo;至于项目专利的泄密一事,不好意思邱总,我知道这可能会是压垮邱氏的最后一根稻糙,但是我真的一无所知,也无可奉告!&rdo;
邱继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面前这个老狐狸果然阴狠又狡诈,杀招已出,在涉及法律层面的地方却绝不主动引火上身。
&ldo;所以二叔你认为用这两件事就可以压垮邱氏对吗?如果我们不想邱氏出事儿,不想影响到上市公司正常运转的话,是不是就要我交出总裁的位置才行,还有,得拿出你满意的股权吧?&rdo;
邱岳凡竟然脸色如常,毫不含蓄地点了点头。
&ldo;没错,你说的很到位,我完全不用重复了。&rdo;
邱继炎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他一向端庄严肃的脸这样微微的一笑,竟然带出一种特别的帅气。
&ldo;二叔,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rdo;
邱继炎沉稳地重新坐了下来。
&ldo;的事儿,我想你知道我特意飞了次深圳和成都,可能你觉得我有点傻,那明明是你的地盘,我去了,又能查出什么呢?&rdo;
&ldo;二叔,其实我真的没去查什么,我只不过在那边玩…嗯,玩了几天。&rdo;
邱继炎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忽然翘了翘,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不过他马上便恢复了常态。
&ldo;事实上,那几天有人在香港和上海进行着比我那头要重要得多的事儿,不过你只顾着防着在深圳的我,似乎把你真正有问题的大本营反而忽略了。&rdo;
邱岳白的脸色似乎微微变了变。
&ldo;二叔,这件事的细节我不想过多解释,毕竟这涉及到邱氏的商业秘密。当然,我只想告诉二叔,你在香港私下里注册的公司与美国合作的项目,我们已经在国内和美国走了法律途径,你的公司很快就会收到法律文书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二叔,你大概不知道,我在美国修的专业里,就有一门反商业泄密学吧?&rdo;
&ldo;没有了要和邱氏拳头产品竞争的项目,你还有什么筹码?喔对了,还有何奇同学手上的艳照!&rdo;
邱继炎朝何奇瞥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鄙视,也有嘲讽。
&ldo;这艳照和视频确实很劲爆,就是主角的身分相差太悬殊,我小叔倒也罢了,怎么说也是个旅法的画家,另外的两个,何奇,你就不能找点正经人,非得找两只有奶便是娘的小鸭子吗?&rdo;
何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不过却努力笑着说道,&ldo;什么鸭子?岳白都沦落到找鸭子了吗?&ldo;
一旁的邱岳白&ldo;操&rdo;了一声,差点又要冲出去。
邱继炎顺手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块,扔给何奇。
&ldo;看看吧,那两只小鸭子写的证明复印件,虽然有错别字,不过倒也能看得明白,什么摆拍啦,什么我小叔被下了药根本没发生性关系啦,都在那上面呢。那艳照要是敢上了网,不好意思,就只能拿着它去报警了!&rdo;
何奇和邱岳凡的脸同时灰了下来。
邱继炎看了眼何奇,又说了一句,&ldo;对了老同学,你看病的那间诊所,我看着有点玄,老军医啥的,能治好那种病吗?&rdo;
何奇灰白的脸一下子胀成了猪肝色,&ldo;你…邱继炎…你派人跟踪我…&rdo;
餐厅的气氛似乎慢慢变了一种味道。
丁老夫人的脸色,也和其他几个人一样,慢慢恢复了些血色。
邱岳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那盘卤花生,许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