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终究没有从墙头跳下来,兴许是年纪大了。
他摔了。
背起不能动弹的老头,张知白一脸苦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说好的兴师问罪,怎么就成了认错现场。
“小子着实不该埋怨先生……”
“还有呢?”
“先生掉下来的瞬间,小子不该发愣,理应接一下……”
“还有呢?”
“这是一百两银票,您老收着……”
秦九轻哼一声,不为所动。
张知白一手托住老头屁股,一手从衣襟中又抽出一张。
“一千两的,各地钱庄皆可兑换。”
秦九不再说话,伸手、撩袖、接过,一气呵成。
“京城那位可是个大人物,之后见了还需客气三分……”
许是得了好处,让秦师心情大好,语气缓和了许多。
赵顺既没打算暴露身份,他便不好揭穿。
不过还是不放心张知白跳脱的性格,只能给一些小小的暗示、一点点嘱托。
“老哥这人没毛病,就是狂妄了些,动不动就要指点江山,当时就被我教训一番,估计以后能收敛一些……”
“咳咳咳……”
秦九听到此话,差点没过去。
听到咳嗽声,张知白颠了颠,让秦九躺着更舒服一些。
“先生,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家中子女还不来临州城剥了我的皮”
三分玩笑,七分担忧。
毕竟秦九已古稀之年,如此折腾着实让人后怕。
“我无儿无女。”
“先生,我失言了……”
“没什么,年少时曾有妻室,早早逝去,也无再续……”
秦九仿佛打开了话匣。
从遇到的她相知说到相送;
从少年黑发说到如今的斑白;
从苟活说到了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