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九,张知白此前更多的是尊重。
一位杖国之年的老人,风风雨雨为大夏忙碌了一辈子,如今残年风烛却依然不肯停下脚步……
他由衷地敬佩、敬重先生。
但此时,更多的是不舍。
一种小辈对老辈的不舍。
或许是因为相处时对方看自己如看晚辈的眼神……
或许是因为从未亲身感受过这种关怀吧……
“先生,等一下……”
张知白跑进酒楼,拎出了一个包袱。
“先生此去一定路途遥远,莫要亏了自己。”
“好。”
“先生,一路保重!”
看着老人消瘦却不佝偻的身影,张知白好像突然间明悟。
“之后,或许在这;或许在京城。”
“但无论怎样……活着等死未免就太没意思了……”
……
城外。
秦九一勒缰绳。
人令马停,动作行云流水,哪有半点伤情。
他还是没忍住。
解开包裹,映入眼帘的是三本算学书籍。
粗粗翻阅,内容许多之前未听说,也未见过。
视若珍宝,小心收好。
其中一本书中,夹有一张银票。
“一万两……这小子还真舍得。”
“哈哈哈……”
沧海一声笑,一曲荡气长……
“……男儿自当带枪钩,收取山后十六州……”
……
京城,皇宫。
“陛下,各州士族皆蠢蠢欲动,已有考生行至街头巷尾泣声诉说,科举改革推进颇为受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