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困了么?&rdo;黎向荣费力地问道,一种对深吻的饥渴正在袭击他,每一根神经每一滴血液都在颤抖,无数纷繁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跳动,青春的冲动在那一瞬间如毁灭般袭来,让他头晕目眩。
暗金色的秀发慵懒地垂落在脸颊两旁,丝毫不加修饰也英气勃勃的眉毛,白嫩的脸蛋标致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地步,半圆形的唇瓣微微张开。
&ldo;我想亲亲你。&rdo;黎向荣叹息般地说道,脖子一点一点靠近,似乎马上就要断掉。
手腕被拉住了,步朗尼凝视着他,一见到他的眼睛,黎向荣的脑子立刻有种麻痹般的飘然感觉,他用尽全部力气使自己不要扑下去,用尽可能慎重地态度,覆上去自己的嘴唇。
只不过是最单纯的唇瓣贴合,眼角就泛出湿润的泪意,最初的勇气褪去,黎向荣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步朗尼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启开嘴唇送出舌头,还以更热烈的邀请。
凶猛而直接的吻。
没有那么多踌躇不安,而只是单纯地热烈,直到氧气干涸的尽头。
手指像有了自己的行动力,脱离已成混沌的大脑放肆地独自行动,黎向荣从没设想过自己是这么渴望着碰触步朗尼,皮肤温暖鲜活,呼吸急促火热,连喉咙里溢出来的喘息都粘稠如蜂蜜。
黎向荣忍不住整个人压了上去,比任何美食都令他饥渴难忍,而步朗尼柔和的态度更像是无言的纵容。
但是真的这样就可以吗?
嘴唇分离开的瞬间,黎向荣的大脑一片空白。
步朗尼轻缓但坚定地推开他,小声笑道,&ldo;你还真是行动派啊?感觉怎么样?&rdo;
黎向荣埋在一边的被子里呼哧呼哧喘气,他简直想不起自己竟然这么胆大,又这么地甜蜜。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攀过来,沿着黎向荣的腰线往下移动,黎向荣发出小小的惊呼声,步朗尼侧头吻上他的后颈,催眠般轻声安抚道,&ldo;没事,早点睡吧……&rdo;
身体和大脑被完全分开,灵魂飘荡在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却依然能体会内心有多么的焦躁,心跳紊乱、面部灼热、喉咙干渴,从脊椎深处泛起又麻又烫的冲动,沉寂了还几天的小兄弟欢快地抬头挺胸,愉悦堆积成焦躁,甚至是很疼。
&ldo;不疼吧,很舒服吧?&rdo;步朗尼喘息着说,他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有下肢在湿热的掌心中抽搐。
黎向荣的舌头狠狠地刷过干涩的嘴唇,牙龈都因为太渴望啃咬而感到酸软,于是只能咬住被角,任凭步朗尼为所欲为。
累积的过程有多长,最后的悦乐就有多强。
步朗尼的手指在肆无忌惮地扭动,略微分开的双腿之间充满滑腻,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
眼睛内部又湿又烫,泪水凝聚着不肯掉落,步朗尼突然放手,任凭□的部分微微摇晃。
这样好吗,步朗尼仿佛在喃喃自语,你感觉到我了吗?
昏沉的脑袋里窜过莫名其妙又色彩纷呈的画面,
黎向荣慢慢翻过身来,他看见月亮就装在步朗尼那对晶灿灿的眼睛里,鲜艳的嘴唇上燃烧着将他焚毁的热烈。
&ldo;今天就这样吧……&rdo;步朗尼的吻沿着他的耳朵慢慢下滑,黎向荣突然因自己堪称瘦弱的身体而忐忑不安,和对方紧凑结实的肌肉相比,确实不甚美观。
被子扯来盖上他的头,步朗尼悉悉索索地起身,气息不稳道,&ldo;你就在这里睡,我去别的房间。&rdo;
黎向荣几乎在瞬间自卑到尘埃中去,可是步朗尼还是仁慈地解释道,&ldo;我,我还没做好准备,我不想伤害你。&rdo;
门喀拉一声被关住,偌大的房间里,淡蓝色的月光,仿佛被水濡湿过一样。刚才释放的东西有一股栗子花的味道,让人无法忽视那隐含的意义。
黎向荣打了个滚儿,睡意浓重,可兴奋也浓重,搅得他如云里雾里,不晓得今夕何夕。
与此同时扑倒在弟弟房间的步朗尼也不好受,也许再多迈出一步就能得到……
还需要思考吗?
不需要吗?
很多人往往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可是做下去的后果,他们真的承受的了吗?
渴望并不代表着有足够的理由满足,步朗尼严肃地皱起眉头,他真的不愿意黎向荣有一点点不愉快,但是他又怎么能确定,临门一脚的放弃就能让对方愉快?
他像个敏感的神父般反复检讨自己的内心,又像个穿越的清教徒一样束手束脚,他越是确定黎向荣对他非同寻常的意味,越是不能容忍自己做出轻率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