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站在那里痴愣愣的看了有一会儿,才注意到正对着落地窗的沙发上面还坐了个人。
从阮凝的角度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只能看到他一只托着红酒杯的手,还有他手腕上的那只闪闪发光的金表。
“你醒了。”男人听见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慢悠悠站起了身。
转过头来,阮凝可算看清了他的脸,“你是谁?”
裴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我是裴慎,你叫我二哥就行。”
“呃……”阮凝沉默,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自来熟的人,上来就让她叫哥……
“裴先生,你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裴慎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来说话,阮凝见他不像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样子,便依言坐下。
裴慎在心里为弟妹的谨慎点了个赞,他弯腰打算给阮凝倒上杯酒,酒瓶刚拿起来的时候他想到了什么,随后将它放下,“我都忘了你怀孕喝不了酒了,想不想喝点儿什么,这里果汁牛奶咖啡都有。”
阮凝回道:“白开水就可以。”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裴慎亲自起身去给阮凝倒了杯白开水,他坐下后开始给阮凝解惑,“你在高尔夫球场晕倒,我看见就把你带回来了。”
阮凝皱眉,事情有些不对,“和我在一起的人呢?”
“我看到你的时候就你一个。”裴慎面不改色地撒谎,把傅羡之前交代他的话给说了出来。
阮凝觉得更奇怪了,她醒来的时候检查过身体,身上没有任何的擦伤,“你遇见我的时候我是在坡上还是坡下?”
裴慎飞快答道:“坡上。我看见你一个人躺在那儿,还以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呢!”
说完感慨了一句傅羡对他媳妇真是了解,连阮凝要问的问题都猜到了。
当然后面半句是他的自由发挥,人可是傅羡送过来的。
阮凝眉头皱得愈发紧,她记得晕倒之前好像是被人拉住没有掉到坡下去,但当时周围并没有其他人,除了…………跟着她和柳雅宁的两个球童。
球童!!!
是了,阮凝想起来当时好像看见那个人戴着棒球帽,款式就是球场内球童的统一样式!
脑海里有些片段闪现,叫阮凝更笃定了些许。
想通了这一点,她很快冷静下来,不太明白,这个球童救了自己,那为什么没有立刻带晕倒的她离开,反而是把她扔在草坪上面?
这就有些奇怪了。
难不成……难不成球童是受到了柳雅宁的威胁,才不敢把她带走的?
很有可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