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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亚历克丝知道她需要做什么了。

爱荷华

1994年

52

&ldo;我的查理变得不一样了，&rdo;莉迪亚&iddot;卢瑟福说道，&ldo;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刚开始我丈夫害怕查理。他不抱他。或许……或许他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或许他知道注定要发生什么。&rdo;

亚历克丝注视着那女人和她身边的男人。动画片的音乐在走道里回荡着，传进了这间小房间。&ldo;出了什么事?&rdo;她好不容易说道。

&ldo;你看不出来吗?&rdo;那女人说道，头一次挤出了点笑容。&ldo;你不能动脑子想想吗，大学生?我丈夫是个代笔人。&rdo;

亚历克丝盯着那女人，盯着她握着的斧头。&ldo;我不‐‐我不明白。&rdo;

&ldo;他有那么长一段时间都在写女人，写怎么杀死她们，&rdo;莉迪亚继续道，&ldo;当他情绪失控时我便离开了，你知道的。我带着孩子离开了哈姆雷特。而当我回来时，有些事变了。查尔斯变明朗了。我以为是因为百科全书，以为是因为他的销售业绩好。可我错了。我发现……他杀了一个女孩。在树林里杀了她，在尸体周围扔满了书‐‐但脸上没有。这是后来才有的。&rdo;

那女人停住了。一阵风吹来，吹得挂在门口屋檐下的风铃丁零零响。就是现在了，亚历克丝想，就是现在故事就要结束了。

&ldo;查尔斯需要被找出来，&rdo;她说道，&ldo;他需要被找出来，然后被治好，就像其他所有有病的人一样。你明自吗?他想要调查他的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以及他计划对其他那些女孩做什么。所以他试图在小说里告诉人们，警告他们，让他们看明白他是谁。&rdo;

&ldo;怎么告诉……&rdo;亚历克丝问道，她的声音颤抖着。

&ldo;查尔斯的大脑很怪。他的病是真的。学者们认为他是个天才;那些到我家来的学生认为保罗&iddot;法洛斯是上帝，是神。&rdo;那女人说完大笑起来。&ldo;法洛斯是个名字，只是个名字而已。一个鬼魂，是我丈夫编造出来隐藏自己的一个人。他写的那两本小说，尤其是《沉默是金》‐‐就是一张搜寻他的地图。用它来找到他，惩罚他。&rdo;

&ldo;但《沉默是金》‐‐那本书里提到了莫罗医生。你丈夫并不认识莫罗。他不可能认识。那个医生……把查理送回家时查尔斯已经去世了。&rdo;亚历克丝谨慎地避免用&ldo;治好&rdo;这个词。特别是得知了博恩医生告诉他们的事以后。&ldo;查尔斯是怎么回事，莉迪亚?&rdo;

那女人皱了皱眉。&ldo;显然你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聪明。我们把查理送去金光城，他在那儿遇到了那个好医生。那是我们的决定。&rdo;说到这儿莉迪亚毛发直竖。&ldo;但还没见到任何成效，查尔斯就死了，那是他运气不好。那是因为他脑袋里的一个肿块被挤出来，然后爆掉了。大脑爆炸。我做了查尔斯交代我做的事：我寄出了《沉默是金》，把它发表。但那时查理已经……&rdo;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看了一眼那男人。她耸耸肩：我能做什么?&ldo;就像他爸爸一样。&rdo;

&ldo;不。&rdo;亚历克丝说道。

&ldo;那两个杜孟女生发现了实情，&rdo;莉迪亚继续说着，&ldo;她们一起到这儿来，因为那个奥尔迪斯让她们来的，但其中只有一个人来了第二次。那个聪明点的。她发现了这个房间，就像你一样。而且我想查理告诉了她关于他爸爸的事。他告诉了她是因为她是个&rdo;‐‐她的声音放轻了，带点害臊‐‐&ldo;婊子。我想她摸了他。她会使用一切手段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于是查理说了。他讲了他爸爸的事。他讲了所有那些女孩、那些尸体，以及百科全书。但我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这女孩和她的朋友就离开了爱荷华。仅仅几天后，我们鼓起勇气去了杜孟。那必须了结。莫罗医生并没有妙手回舂，你知道吧，没人能改变得了精神。没人。&rdo;

亚历克丝开始看见那幅图在她脑海里拼成了。肖娜和阿比盖尔来过这儿，但是，和她一样，肖娜也想再回来看看。一个人。挖掘得再深些。好贏。她有没有告诉阿比盖尔她发现的事呢?

&ldo;当然，我很后悔赶得太匆忙，&rdo;莉迪亚继续说，&ldo;我们回到家后我才发现肖娜从我们这儿偷走了一样东西。一件私物。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那本书重新出现。等着像你这样的什么人……算了，现在都没关系了。&rdo;

又是一步，那女人往狭窄而拥挤的小屋里逼近。亚历克丝想，趁现在赶快。她试图后退，躲开莉迪亚。试图闪避，但却撞上了一个箱子。她感觉到锋利的棱角砍进了腿上的肉。

莉迪亚低头看了一眼。她皱了皱眉，似乎亚历克丝把好事都毁了，似乎亚历克丝进人了情节，完全猜透了下一步的发展方向。似乎降临到她头上的结局来得太快太早了。

&ldo;査理，&rdo;她说道，声音刻意显得很清晰，&ldo;快过来吧。是时候了。&rdo;

亚历克丝

现在

53

呼吸，亚历克丝。

欧文把手从她身上拿开了，但被他的手抓过的地方仍然留着幽灵似的影子，就像伤口，像一道切开的口子。随着故事展开的越来越多，他变得越来越生气勃勃，洋洋自得地向她炫耀自己在程序里的统领地位。他多年来使尽诡计、苦心筹划、步步为营，终于粉墨登场。他盗取了最后一本法洛斯小说，把其中的情节布进了自己的棋盘，他们都聚集到了‐起，就是为了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