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厉朗城狠踹一脚车门,想着江梨笑那没表情的脸,他心里憋火憋得难受。
司机处理完医院的事情一路小跑回来,看到厉朗城踹车门的动作,吓得心惊胆战,急忙跑过去给厉朗城把门打开。
看到厉朗城坐好,司机又慌慌张张地坐进驾驶室,刚想问厉朗城是回老宅还是怎么办,就听到厉朗城阴沉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去别墅。”
半个小时后,厉朗城黑着脸上楼。
别墅的佣人听到动静出来,她往楼梯上走了一半,听到“砰”的关门声,没敢继续往上走。
房间内,厉朗城环顾四周。
他还穿着刚刚那件带血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却又带着几分野性的狂。
这间房还保留着当年的模样,厉朗城没受伤的手从梳妆柜上抚过,那神态里带的柔情仿佛他面对的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件,而且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当他的手到柜子边缘时,他神色忽然变得狰狞,随后大掌一挥上面的东西轰然落地。
“江梨笑,为什么还要回来?”厉朗城在心底嘶吼着。
既然回来,为什么还非要出现在他面前。
厉朗城突然好像疯了一样,只要是范围内能砸的东西,他通通都砸了一遍。
满室狼藉中,厉朗城有些颓地倒在床上。
这间房布置再像,可从她离开的那天起,这里面已经没有她的气息存在了。
楼下的女佣拍拍胸口,听着楼上乒乒乓乓的动静,不用想她就知道厉朗城在做什么。这五年内,厉朗城无数次砸过那间房,可最后还是按照最初的布置让她重新收拾一遍。
想此女佣不禁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果然没过多久,厉朗城出现在楼梯上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佣,然后冷声道:“按照以前的,把房间收拾好。”
“好的,少爷。”女佣说完忍不住提醒:“少爷,今晚老宅那边有家宴,时间不早了。”
厉朗城的装扮实在心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遇到什么事情了。
冷静后厉朗城觉得胳膊越来越疼,他看看身上的狼藉,转头朝自己房间走。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在老宅那边掉链子。
家宴每周一次,只要在w市的都必须参加。
厉朗城到的时候,家宴还没有开始,厉怀海似乎在书房正在通电话,他看看悠闲自在坐在沙发上的厉景,忍不住咒骂一声,然后坐在距离厉景最远的位置。
听到动静,厉景放下报纸淡淡开口:“又被哪个女人从床上踢下来了?脸色这么难看。”
说完厉景意味深长地看看厉朗城受伤的胳膊。
厉朗城一口气提不上来被堵得难受,他反讽道:“三叔真厉害,我的私事都了如指掌。”
他脸上这么难看?要是厉景遇到江梨笑,估计他脸色更臭。
厉景冷睨他一眼:“挺肆无忌惮的。”
就是不知道他把那些事情一件件讲给厉怀海,厉朗城还能不能这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