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石头并不算沉,加起来能有十多斤,盼盼一路拎着石头找了个小旅店,瞅了瞅上面的标价,发现那上面的价位,有小时的还有整天的,小姑娘心中一喜,决定就是它了。
进了旅店定好了房间,盼盼先交了一百块的押金,而后在服务员满带深意的眼神中,进入了自己的临时客房,虽然觉得对方的笑容有点怪,这傻丫头也没想到,那女人已经脑洞大开,把她那没影的情人从八十脑补到十八了。
屋门紧锁窗帘紧拉,小姑娘拽了把椅子,坐在地中央又开始磨石头。
她算是对今后四年的大学生活不抱希望了,隔两天吃块石头本不是太显眼的事,可这石头为毛要自己磨呢?不管是学校还是哪,她连个存*的地点都没有,这可让她怎么活啊?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要是家在这就好了。
想着想着,盼盼有点动心了,如今自己手里有钱了,要不要在本市买套房子把爸爸接来呢?就算钱不够,她也可以挑几块好吃的石头继续卖啊,如果爸爸真把家搬到这来,她可以每周都回家,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担惊受怕,一次性买他个百八十块石头往家里一存,再买个那种电动的砂轮,哪还用自己费这事啊?
而且有爸爸在,这种磨石头的活根本就不用自己做,爸爸才舍不得让她把手磨出茧子呢,重复的摩擦动作最容易起茧子了,因想起父亲而心生委屈,显得有些稚龄话的盼盼,可怜兮兮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而后呆呆的发现,手上白白嫩嫩连个皮儿都没红,不但如此,原先握笔磨出的茧子淡的都快看不出来了,难不成,自己最近太懒了?
莫名心虚的放下手掌,盼盼抓紧石头继续摩擦,心里仍旧盘算着搬家的可能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爸爸最疼自己了,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一定会同意搬家的。
是的,盼盼从没有想过要隐瞒父亲,在她心里,父亲是比自己都可以信赖的人,如果相依为命了十八年的亲生父亲都不能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呢?
……
就在小丫头打磨口粮的同时,墨陶然已然开车回到了公司,他没有停留的直接来到库房,叫来保管员道:“我今天买回来的那批原石呢?”
经验老道的保管员,想都没想快速答道:“我已经按照赵秘书交代的,把它们放到二十三号保险箱了。”
“嗯,把标价八十八万的那块黄盐沙皮给拿过来,我要现在切石。”是不是与众不同,切出来就知道了。
这块黄盐沙皮的外壳是真的很厚,别看擦口处显出的翡翠为纯净的冰种,甚至清透度快要赶上玻璃种,可在赌石的行家眼里还真不怎么看好,都觉得它切出的面积不会太大。
如果没有盼盼的那句话,墨陶然一定拿着切割机,对比着外壳的厚度朝两边片去,可想到盼盼的种种表现,他采取了最原始的切割方法,用弓锯压沙,缓慢的把石头锯开,这东西最大的优点就是,若发现不能继续切割时,还可以挽救一下,而最大的缺点则是,累。
弓锯与石头的摩擦声刺耳难听,听的那保管员一阵牙疼,即使他没有墨陶然的专业领域强,可常年在这待着也算是识多见广了,他是真不明白,那么厚的石头你干嘛要不嫌费事的拉啊?
正想着呢,手拿弓锯的墨陶然霎时停止了动作,语气有些焦急的对身边人道:“去给我个砂轮,我要擦石。”
擦,擦石?有那么薄吗?
墨陶然也没想到会这样,明明被开顶的石头,瞅着就像个南瓜盅似的,他还以为自己得跟削西瓜皮一样,转圈切下厚厚的一层,没想到内有乾坤,除了厚重的顶部,剩余部分的外壳竟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家伙开的皮?竟把最不好的部分给切开了?
紧盯着眼前见肉的原石,墨陶然胸腔里的心脏砰砰乱蹦,脑子里一片轰鸣,他知道自己在紧张,却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即将开出的大奖,真的会是他所期待的吗?
半个小时之后,又一块翡翠原石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香瓜大小的翡翠,通体纯净,冰清玉莹,说它是冰种,在外行眼里却是彻彻底底的玻璃种,更难得的是它上面的颜色,竟是难得齐全的三彩翡翠?
何为翡翠?
翠字的理解不言自明,有绿才会青翠,翡字却是多数人所不了解的,其实在翡翠之中,这个翡乃是红褐色,细分之下还可分为红、红褐、褐、褐黄、浅褐黄、黄等各种颜色,当然,最纯正的还是那个红。
在我们常见的彩色翡翠中,多数为有翡无翠,或是有翠无翡。如果同时出现翡、翠两色,都属于相当难得,如果再加上紫色或者白色,则是非常罕见,人们更给这种罕见的翡翠,赐予了一个意欲深刻的名字——福禄寿。
福禄双全尚且不易,更何况三样齐全?简直是世间圆满。
一旁的管理员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颜色过渡如此完美的翡翠,这种水的级别要是再高上一等,简直就压过帝王绿,盖过龙石种了!”
确实,这块翡翠的颜色过渡的非常完美,生机勃勃的绿,优雅神秘的紫,火热奔放的红,色泽深浅交替,完美的简直浑然天成,可看着这及其难得的三彩翡翠,墨陶然没有心花怒放,他只觉得全身发冷。
盼盼能辨别石头里的翡翠?她真的有特殊异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