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眠哭笑不得,也不知曾经懵懂的小猫咪去哪得知这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余下的两分钟,他用唇堵住了佟酩的嘴,佟酩修得圆润的指甲盖粉嫩嫩的,绞紧衣襟时力道既顺从又柔软。
由于闭眼,宋立眠并未瞧见佟酩眼底闪过的狡黠——
自从怀孕后,宋立眠就万分小心翼翼,别说某种会消耗大量体能的运动了,连放肆亲吻都很少见。
佟酩只好换着法子闹脾气,惹得宋立眠无奈禁锢住他,吻很久很绵长。
宋立眠收回回忆,走到小区门口,手里提着的袋子被撞了一下,一袋果脯掉到地面。
撞了他的人连声道歉,宋立眠摇头示意不必,躬身捡起果脯,就想笑笑离去。
他抬起脑袋,结果发现那位撞了他的人身穿公安制服,在撞见他脸的刹那怔了怔。
宋立眠莫名有些紧张,抓住果脯包装袋的手指绞挺紧,他想快步走掉,鞋子却被钉在地上。
“宋……立眠?”那人试探问,“请问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宋立眠第一反应是否认,可他不喜欢撒谎,就小幅度颔首。
由于盛夏将至,薄单衣顷刻间就润了,宋立眠感觉得到背后升起的细汗,爬在皮肤上挺不畅快。
“小宋,真的是你!”那人眼睛一亮,忙不迭从包里掏出东西,边来回瞟来边急切说道,“……真的太像了。”
“我查过你父母留下的地址,在单元楼蹲了一下午没瞧见人,直接上楼敲门又太唐突了。”那位警察笑了笑,递来一封泛黄的信,道,“刚还在猜你是不是搬走了……”
听见“你父母”三个字后,宋立眠精神变得有些恍惚。
他许多年没听见这三个字了,不过由于提早猜到,他并没流露出诧异之色。
他接过信,依照礼节应该请人上楼坐坐,不过考虑到家里还有一只处于孕期的小妖怪,就只礼貌道了谢。
“我还有工作要做,先离开了。”那位警察看了眼时间说,“信是今天大扫除翻出来的,迟了这么多年才发现,真的很抱歉。”
宋立眠回到家时,佟酩正抱着一个星星枕头,窝在沙发上揉眼睛。
听见开门声,他立马转过头来,意识到宋立眠神情很淡后,就犹豫问:“怎么了?”
“没事。”宋立眠脱了外套走上前,揉了揉佟酩软乎乎的发,摸着胳膊问,“穿这么少,冷不冷?”
“这都几月份了。”佟酩上衣短,圆溜溜的肚皮露了一截出来。
宋立眠给他买过不少宽大孕服,佟酩嫌难看,都不肯穿。
好在他还知道拿一条小毯子搭住小腹,不然宋立眠进门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在小本本上记一笔。
“这是什么?”趁宋立眠凝神评判这样穿会不会冷的档口,佟酩趁其不备,从口袋里抽出来那封信。
泛黄信件明显经过岁月洗涤,不知这些年被塞在哪个角落,有些擦不掉的灰尘沾在边角。
信封正面贴了张便签纸,上方写着宋立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