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我会离婚的!”说完那句违心的话,童颜要走,被顾白给压住了,他头埋在她的肩窝,声音闷闷传来。
童颜气的全身发抖,她以为他会说“他没有结婚,只是因为想要逼她现身才骗人,现下她回来了,他们之间就没有那什么该死的他结婚!”两人曾多么的相爱过,就有多强的独占欲,童颜不得不承认她们分开之后,不能在一起之后,她希望顾白过得不好,哪怕嘴上再怎么的说希望他过得好,心里也自私的希望他过的不好的,没有她,他一点儿不好,至少不要再娶别人,想想,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变成了别人的,曾经给予自己的宠爱如今都属于了其他的人?哪里能受得住!可他已经娶妻,刚刚他说“没有其他人,颜颜,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人!”她心中极其喜悦,甚至没有压抑住自己问那句“你敢说你没有结婚!”后来又怕着,觉着没什么意思了,万不曾想,他会来一句他会离婚!
当她是什么?
“顾白,我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童颜怒极反笑。
“颜颜,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知我想的是怎么样?”莫不成还有什么苦衷,这燕城,若是他顾白不肯的事情,有谁能逼迫了?
“顾白你真是让我恶心!”手狠狠的推了一把他“滚!”
童颜是怒极,是恼极,但她手上的力道,她自己知道,再怎么的重,也不可能能将顾白给推动,还推倒在地上,可摆在她面前的事实是如此的,他竟然被她一把推得连连后退,整个人摔在地上,有些的狼狈。
“……给我滚!”电梯门已经开口,童颜再顾不得许多,抬起脚往外面迈。
只是在跨出电梯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放慢脚步,并侧头,以余光打量顾白。
见他迟迟没有站起来,心中略有想法,不过很快的,她就收敛了一切心思,从电梯里跨了出去。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她身后缓缓的合上。
她深深吸一口气,忍住眼眶里的酸涩,往自己的房子走,打开门的手有些颤抖。
进门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面的电梯看了一眼,脑海里总浮现顾白方才狼狈摔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模样,越想,心里越不安,不过这些年过去,她的心也被磨狠了一些,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她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方才与顾白纠缠,手中的烟被夺走了,装着酒的袋子倒是安然无恙的挂在她的手腕上,回了屋子,如之前的每一夜,她赤着脚在屋中行走,也灌了一瓶一瓶的酒。
酩酊大醉是必然。
只是比酩酊大醉更惨一些。
她已有几日不曾进食,胃里面没有一点儿东西,无论原先她的胃有多好,总受不住空腹喝酒。
将手中最后一瓶酒喝光,杯子随意扔在桌子上,她肚子遽然疼痛。
童颜自问她所受过的疼痛,不多,却也不少,死里逃生几次,该是受得住疼痛的人,可这下肚子疼起来,直疼得她全身痉挛,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肚子,整个人不住的缩着身子,都抵不住那疼痛,然她也犟,疼的如此厉害,她不吭一声,只死死的咬住牙,企图忍过去,看那样子也没有想过拨打急救电话。
于是第二天,顾白送着两个小家伙过来,敲她门,没人应答,顾白担心发生什么事情,强行破门而入,进到她房间,看见的就是她瘦小的身子蜷缩在吊篮里,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
那一瞬间,顾白清楚的听到他心里有什么遽然破碎的声音,他几乎是用跑的到童颜身边,手抖着又极快的放到她的鼻子下,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方才脸色好一些,也没松多少,他几乎是立刻的抱起童颜,大喊松本,即刻将她送往医院。
是空腹喝酒刺激了胃,导致轻微的胃出血,医生说好在送的及时,否则性命堪忧。
坐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顾白心里疼的不行,离开他,她到底是怎么过的,不会照顾自己,喝酒抽烟,瘦成这般模样,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允许她瘦成这样的!到底,她要他多心疼才够?
顾白抖着手去摸她的小脸儿,感觉到手下触到的温热,眼眶一热,到底他们之间该怎么办?到底他该拿着她怎么办?
童颜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她梦到了一片猩红,空气中全部都是血腥味儿,她害怕,她想要离开这儿,眼睛一转,看到不远处躺了一个人,若不是和地表不平,童颜不会发现,因为他也是全身染着血的。
她不想看的,不想朝着走过去的,她想要离得远远的,却偏偏,有什么牵引着她,让她不得不靠近那边,让她不得不睁着眼睛去看!
在靠近那儿,看到那躺着的人是谁,童颜吓的尖叫。
“颜颜,颜颜,你怎么样?”床上的人一直睡得很不安稳,顾白担心她有什么事,从不曾离开过半步,忽而听到她尖叫,立刻从座椅上站起身子,伸手将人儿搂入怀里。
“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