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上完了,自然就该好好讨论受伤的这回事了。
徐肇去屋外绕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根去了木刺的藤条。
他用手掰了掰,很好,柔软有韧性,打起人来不会太疼,却能让人长个记性。
徐肇板着脸,用藤条点了点地面,“过来。”他对边语说道。
那严肃的表情和长长的藤条让边语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她看着徐肇画出来的半个圈,抿了抿唇,踌躇一会,不太想过去。
“过来。”徐肇说了第二遍。
认真的语气让小姑娘清楚的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来真的。
于是她只能磨磨蹭蹭走过去,到圈子里规矩的站好。
“手伸出来。”
边语把手伸出去。
“另一只。”他能对一只包成粽子的手作什么。
边语不甘不愿的换成另外一只手。
啪!
徐肇拿着藤条对着小姑娘伸出来的手心打了一下。
不重,都没红一下,声音听起来却相当唬人。
边语的眼眶立即就红了,泪水蓄满了眼眶,要掉不掉的挂着,不是疼,是那种被人当小孩子教训的羞耻感。
徐肇看着小姑娘就要开始抽抽嗒嗒的哭起来,当即就要去哄,但他忍住了。
“说说你今天错在哪里了。”说教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下此就不会是说谎这么简单的事了。
小姑娘不经打,本来徐肇拿出藤条时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能逃过一劫,没想到……
眼看着再不说,男人的手又要举起来的,小姑娘带着哭腔,倒豆子似的将今天暗地里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她装哭暗搓搓给沈闻弢挖坑,偷拿了家里四块点心,一个人回门后在边家被烫伤和对着徐肇撒谎的事情倒豆子似的抖得一干二净,听得徐肇目瞪口呆。
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瘦瘦小小的边语,只觉得自己对小姑娘之前的判断都应该丢到后院的水井里去。
这哪里是温驯胆小的家兔,分明就是凶猛的野兔啊。
徐肇看着自己手上的藤条陷入了沉思,小姑娘一下子把错误都认完了,他还要接着装下去吗?
徐肇看了一眼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