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件都透漏着不寻常的气息,然而当时徐肇没有跟着一起去,也不敢妄下定义,便压下这个疑惑放在心底,倒是没想到,险些害了边语。
徐肇脸上的神情越发冷漠。
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新婚的那一晚,边语就有了,是以没有把小姑娘这些天嗜睡,好辣,能吃的反应往怀孕的方向想,只当作正常的身体成长……
“真是混蛋。”徐肇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姑且将这一团糟的事情放到一旁,胡大夫数落完徐肇的不上心,已经开始说边语养病的注意事项了。
小产后如果不好好养着,将来不仅回落得一身病痛,还不利于以后生育。
胡大夫秉着医者仁心的态度,细细的掰开来给徐肇讲,包括该吃些什么药,几时能下床,怎么用滋补的食材养着……
徐肇拿了纸笔一一记下。
周府。
周夫人看着铜镜中显出疲惫之态的自己,鄂的捏紧了手上的梳子,梳子深深勒进手心里,刺出一个个深深的齿痕。
近日徐老爹退离周家的动作越发大了,任凭周夫人苦苦哀求,徐老爹也铁了心的想走。
“夫人,当初本来不得以接管周家是受恩人所托,如今少爷也渐渐大了,到了能撑起门庭的年纪了,我再留下,不合适。”
周夫人一点都不信徐老爹的口中的话,真要说是瑞儿的原因,那前几年瑞儿开始接手生意的时候就该提出来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因着那日看到边语和徐老爹的交谈的画面,周夫人便一心认为是外面的狐媚子勾走了徐老爹的心,让他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
于是派了人日日守在徐家门外打听情况。
见徐老爹半多月以来,日日前往那座宅子,周夫人面上不显,实际里,茶杯都不知道碎了几个。
至于跟边语住在一起的徐肇,因为丫鬟第一天见到的形象太过粗莽,被当成了徐老爹请得护院,明面上给那个狐媚子打掩护。
周夫人捏着梳子的手越发用力,啪的一声,竟是掰断了其中一道齿。
旁边伺候的丫鬟胆颤心惊,一不小心,拽下来周夫人的一根头发。
周夫人吃痛的皱了皱眉,冷眼看着伺候不利的丫鬟,正想让人拉下去,心腹红素就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成了。”红素走到周夫人身旁,俯身说道。“奴婢亲眼瞧见那狐媚子狠狠摔了一跤,流了许多血,加上前几日不断吃下的东西,那孽种肯定保不住。”
“很好,赏。”周夫人缓缓露出一个笑,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心腹大丫鬟红术,褪下手上的金钏给红素带上。
“你做得很好,首尾收拾干净了吗?”周夫人本来不想这么快对边语下手的,奈何丫鬟递上来的情况却让她越来越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