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亮,早晨感觉有什么东西摩挲自己的脸,痒痒的,后又觉得有水一滴一滴打在脸上,雪兔用手胡乱抹了一把,支吾道“什么破房子,怎么漏雨啊?”
随后听到一声轻嗤,这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雕花红木床,红色的纱幔搭在两边,身上盖着大红色蚕丝被,柔软细腻,雪兔舒服的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忽又睁开,看到一个粉衣女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这才明白,刚才是莲儿在哭吧。
雪兔起身,揉了揉胳膊,不禁暗骂,这个死变态下手还真重,把他祖宗八代问候了遍,随即想起什么,一把掀开枕头,舒了口气,休书还在。
伸手拉过莲儿,让她坐在床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莲儿不哭,我没事的,不信你看”伸手要揭脸上的面具
莲儿忙伸手阻止“公主,不要,小心被人瞧见,莲儿只是不忍心公主受苦”
“好莲儿,我有莲儿,谁敢欺负我呀?”
随后抬头将房间打量一番,床边一个雕花红木衣柜,房中间是一个圆桌,也是红色,四个红木凳子,看来整个房间是一套家具,走出里间,便看到两盆君子兰摆在门口,向前望去,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是一幅仙鹤图,前面有一个茶案,两边是两个红木椅子,在两旁是两盆台湾竹,厅中央是一个大火盆,比里间那个稍大些。雪兔点点头,便又回到里间,莲儿伺候她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公主,可要绾发?”
“不用了,老规矩吧”
“公主,您现在是王妃,不能像女儿家一样,要绾妇人的发式了”
“不用,还是老样子吧”
莲儿拗不过,只好照做。
吃过早点,便拉着莲儿出来说要逛逛泽王府,可不能像在皇宫一样,经常迷路,想着,从怀里摸出一个丝帕,轻轻一笑,那个迷路刺客还好吧?
出了院子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举目望去,“翠竹居”,好名字,雪兔暗自摇头,不过不适合我,赶明让袁清泽换一个,起什么好呢?樱花居?太土了。雪兔,歪了歪头,陷入沉思,随即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叫落花院”
“公主,什么落花院?”
“呃,没什么,只是想给这院子改个名字罢了”
莲儿抬头看看了匾额,没有多说,公主说怎样就怎样,只要她高兴就好。
远处假山的亭子上,
袁清泽一身华贵的紫衣,远远的看着翠竹居,看见一抹淡紫色身影缓缓走出,三千青丝上一抹淡紫色的丝带,随意的束了一缕头发,青丝搭在肩上,遮住瘦削的玉肩,肤如凝脂,光洁的额头上附着几根青丝,杏眼秋波,淡紫色面纱遮住脸,身姿摇曳,今天的她显得清雅绝俗,眉间带着一股淡然,不似昨晚那般倔强。见她抬头望着匾额,不知再思索什么,后又豁然开朗的样子,轻步离开了。
袁清泽皱了皱眉,开口道“无夜,盯好她,有什么动静立马汇报”
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黑影“是,王爷”,随即黑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