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吃牛排,就像个小孩子?”我低喃,试着隐藏受伤的情感。
“故意让我嫉妒是非常幼稚的举动。妳误导他的时候,难道都不考虑一下妳朋友的心情吗?”克里斯钦怒视着我,嘴紧抿成一条线,服务生刚好回来递上酒单。
我羞红了脸——我没想到这部分,可怜的荷西,我当然不想鼓励他。我突然感到惭愧,克里斯钦说得对,这样做真的很没大脑。他扫视着酒单。
“酒让妳来选如何?”他挑眉等着我回答,自大傲慢得要命。他很清楚我对酒一窍不通。
“你挑吧。”我板着脸但客气地说。
“两杯中barossavalleyshiraz红酒,麻烦你。”
“呃,这种酒我们都是以瓶计价的,先生。”
“那就来一瓶。”克里斯钦不耐烦地回。
“好的。”服务生乖顺地离开了,我不怪他害怕。我皱眉看着五十道阴影先生,他吃错药啦?
哦,可能是我害的。我内心的女神在心底某个深处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伸懒腰,露出微笑。她睡了好一阵子了。
“你好暴躁。”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也很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唔,这种口气真是太适合亲昵又诚恳地讨论我们的未来了,你不认为吗?”我甜甜一笑。
他的唇紧抿成一条严肃的线,随后又老大不情愿地微微扬起,我知道他在憋笑。
“我接受。我也很高兴地告诉你,从我们上次一同进餐以来,我并没打算要开始吃素。”
“既然那是妳最后一次吃东西,我认为提这件事没什么意义。”
“又是这个字,没意义。”
“没意义。”他用嘴型说,眼眸因幽默而柔和。他的手爬梳过头发,再次认真起来。“安娜,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之后,妳离开了我。我有点紧张,我说过想要妳回来,但妳……不置一词。”他紧张但期待地看着我,诚恳坦率,让人放下心防。面对这种情形我该说什么?
“我一直想着你……真的很想,克里斯钦。过去这几天很……难熬。”我吞咽了一下,喉间梗着一个硬块,想起了离开他之后我那绝望的痛苦。
上星期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日子,痛楚几乎难以言喻,没有任何事可以与之相比。但现实切中了我的要害,萦绕不去。
“一切都没有改变,我无法成为你想要的模样。”我从喉间的硬块旁挤出话。
“妳现在就是我想要的样子。”他温柔坚定地说。
“不,克里斯钦,我不是。”
“妳不开心是因为上次发生的事,我做了愚蠢的行为,而妳……妳也是。为什么不用安全密码,安娜塔希娅?”他的口气变了,带着控诉意味。
什么?哇——对话又改变方向了。
“回答我。”